“这里没有旁人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华妃只觉得自己像是着魔了般,竟然真听了她的鬼话,大半夜的不想办法,反倒是来了这见鬼的御花园。
安陵容看她嘴上不服输,但脚步却是十分诚实。
也没兜圈子,直截了当的开口说道。
“娘娘,别费工夫了,如今之计,唯有舍去曹贵人,娘娘亲自抚育温宜公主方为上策。”
皇上既然已经认定了这件事和华妃有关,而且华妃之前也真的打算用这个办法。
不然曹琴默干嘛去太医院求什么见鬼的川穹呢。
既然已经扫不清尾了,自然还是自保为上。
起码现在皇上对年家还没有到鸟尽弓藏的地步,不过是毒害一个贵人而已,哪怕是皇后真的有证据,也不能对华妃如何。
听到她这般开口,华妃眼神看向了安陵容。
她印象里的安陵容,是个对皇上不折不扣的恋爱脑。
因为之前对方并没有和自己作对,所以华妃尽管不喜欢她,也只是不喜欢而已。
除了有时候会嫉妒对方的好运气,旁的倒也没什么。
所以今日颂芝回宫之后,说娴嫔的宫女偷摸塞给了她一张纸条的时候,华妃虽然有些意外,但也还是来了。
“本宫和你向来没有来往,你会那么好心,来帮本宫?”
安陵容口中说的,也是华妃想的,既然皇上已经怀疑了曹琴默,那么曹琴默便不能留了。
只是这件事轮不到和她没有任何关系的娴嫔来告诉自己。
“娘娘只当我是看不得皇上不开心吧。”
安陵容没头没尾的开口说了一句。
见华妃脸上依旧不解,安陵容继续开口说道。
“我出身微寒,父亲做官之前只是个卖香料的小生意人,从小到大,我别的没学会,唯独闻香这一点,倒是十成十遗传了我的父亲。”
说到这里,安陵容抬眸看了华妃一眼。
那眼中的意味,容不得华妃深思。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中突然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你到底想和本宫说什么?”
“嫔妾听说,年家送来的大夫,在进翊坤宫为娘娘诊脉之前,曾经去过太后宫里给竹息姑姑诊脉。”
安陵容淡淡的开口。
话中的意味却是让华妃微微瞪大了眼睛。
但她面上却是死撑,“这又能说明什么?”
安陵容知道她不是傻子,也猜出了自己话中的意思。
便直截了当的开口,“你是年家的女儿,若是想知道欢宜香里究竟有什么,哪怕不动用年家的关系,应该也能做到吧。”
“你伺候皇上多年都不曾有孕,难道当真没有怀疑过皇上唯独赐给你的欢宜香吗?”
“娘娘的兄长年羹尧骁勇善战,若是不久之后再次平定西北,皇上要如何加封?”
安陵容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却是让华妃脸色煞白。
“本宫的娘家圣眷优渥,皇上对本宫的情意岂是你能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