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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苗疆的故事中(第2页)

“师傅的目光转向金蜈:‘阿金……’金蜈猛地抬起头。‘你是大师兄……天赋……心机……都是顶尖……’师傅喘了口气,‘振兴苗疆……需要力量……更需要……智慧……和……’师傅死死盯着他的眼睛,‘容人之量!莫要被……权欲……迷了眼……伤了同门……寒了……人心……记住……苗疆……不是……你一个人的……苗疆!’金蜈身体一震,深深低下头:‘弟子……谨记!’但玉蛛姐姐说,她看到大师兄低垂的眼睑下,眼神闪烁得厉害。”

“师傅又看向血蟾,眼神柔和了许多:‘岩宝……’血蟾的眼泪终于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像个无助的孩子。‘好孩子……你像你爹……重情……重义……认死理……’师傅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蛤蟆功……练到……极致……就是……通天大道……保护好……师兄弟……保护好……苗疆的……乡亲……你的力气……要用在……正道上……’血蟾重重地磕头,额头撞在石板上砰砰作响:‘师父!岩宝记住了!用命记住!’”

“师傅的目光移向青蝎,那眼神里充满了期许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小青……’青蝎师姐终于忍不住,泪水无声滑落,但她依旧站得笔直。‘你……最聪慧……也……最明白……’师傅的声音带着一丝欣慰,也有一丝沉重,‘未来……苗疆的路……崎岖……需要……一个……清醒的……引路人……’他顿了顿,仿佛用尽了力气,‘约束……金蜈……引导……岩宝……看顾……阿玉……’他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角落的阴影,‘防备……不该有的……心思……’这话没有明指,但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青蝎师姐重重地点头,声音哽咽却无比清晰:‘师傅放心!青蝎在,苗疆的火种不灭!同门情谊……青蝎必竭力维系!’”

“最后,师傅的目光,如同两道冰冷的探针,刺向阴影中的银蛇:‘阿银……’银蛇师姐的身体似乎僵硬了一下,缓缓从阴影中走出半步,依旧低着头。洞窟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师傅沉默了许久,那沉默比任何斥责都更沉重。‘你……心思……最巧……手段……最毒……’师傅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桂家的……本事……你学了……七分……为师……只问你……一句……’”

“师傅死死地盯着她:‘你心中……可还有……一丝……对同门……对苗疆……的……不忍?’”

“银蛇师姐猛地抬起头!她的脸色在幽光下惨白如鬼,眼神却亮得吓人,充满了怨毒、不甘,还有一丝……疯狂?她没有回答,只是用那双淬毒般的眼睛,死死地回望着师傅。时间仿佛停滞了。最终,银蛇师姐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勾起一个冰冷而扭曲的弧度,又迅垂下头去,依旧一言不。师傅眼中最后一丝微弱的光,彻底熄灭了。他疲惫地闭上眼,长长地、长长地叹息了一声,那叹息中充满了无尽的失望和悲凉。”

“师傅重新睁开眼,目光变得有些涣散,仿佛穿透了石壁,看到了更远的地方。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声音虽然微弱,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如同最后的遗诏,也如同泣血的诅咒:”

“‘记住……你们……身上……流的……是蚩尤老祖……不屈的……血!’”

“‘记住……你们……的根……在苗疆……这片……被血……浸透的……土地!’”

“‘记住……你们……的敌人……不是……彼此……是那些……骑在……苗人……头上……作威作福……的……豺狼!是那些……把……我们……当牲口……的……中原……王朝!’”

“‘同门相残……必遭……万蛊噬心……永世……不得生!”最后一句,师父几乎是嘶吼出来,带着无尽的怨愤和警告!整个洞窟都在回荡着这凄厉的声音,石壁上的萤石都仿佛黯淡了一瞬!

“‘振兴……苗疆……让……蚩尤的子孙……堂堂正正……立于……天地之间……’师傅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飘忽,‘我……在地下……看着……你们……’”

“话音未落,师傅抚摸着玉蛛姐姐头的手,骤然垂落。他靠在冰冷的石壁上,头微微歪向一边,那双曾经洞悉世事、承载了太多苦难与期望的眼睛,永远地闭上了。嘴角似乎还残留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解脱?还是……不甘?”

“洞窟里死一样的寂静。只有玉蛛姐姐撕心裂肺的哭喊声猛然爆出来:‘阿爹——!’她死死抱住师傅冰冷的身躯,哭得几乎昏厥过去。血蟾师兄出一声如同受伤孤狼般的嚎叫,巨大的拳头狠狠砸在石壁上,砸得碎石飞溅,鲜血淋漓!他跪倒在地,巨大的身躯蜷缩着,出压抑到极致的、野兽般的呜咽。”

“青蝎师姐踉跄着扑到石台前,颤抖着手指去探师傅的鼻息,又迅收回,整个人仿佛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软软地跪倒,无声的泪水汹涌而出,肩膀剧烈地耸动着。”

“金蜈大师兄依旧低着头,身体却绷得笔直,如同一张拉满的弓。他缓缓地、缓缓地抬起头,脸上没有任何泪痕,只有一种冰冷到极致的平静。他的目光,如同毒蛇的信子,在悲伤的玉蛛、崩溃的血蟾、无声哭泣的青蝎身上一一扫过,最后,如同两把淬毒的匕,狠狠刺向角落里那个身影——银蛇师姐。”

“而银蛇师姐……玉蛛姐姐当时哭得昏天黑地,但还是瞥见了一幕让她永生难忘的情景:银蛇师姐缓缓地抬起了头。她的脸上,没有悲伤,没有恐惧,甚至没有一丝波动。在幽暗的光线下,她的嘴角,极其清晰地、缓缓地向上勾起,形成一个冰冷、诡异、充满了解脱和……快意的笑容!她用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低低地、清晰地吐出几个字:

‘老东西……终于……死了。’"

“就在那一刻!”玉婆婆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刻骨的寒意,“金蜈大师兄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动了!带着滔天的杀意,直扑银蛇!‘孽障!我杀了你!’”

“然而,一道青影更快!青蝎师姐如同瞬移般挡在了金蜈面前,她的脸上还带着泪痕,眼神却锐利如刀:‘大师兄!师傅尸骨未寒!你想让师傅死不瞑目吗?!’她手中,几只青冥蝎蛊无声地悬浮着,闪烁着致命的幽光。”

“金蜈的身形硬生生顿住,他死死盯着青蝎身后的银蛇,又看看石台上师傅的遗体,再看看哭得几乎断气的玉蛛和依旧沉浸在巨大悲痛中的血蟾。他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着,最终,那滔天的杀意如同潮水般退去,只余下深不见底的冰冷。他深深地、深深地看了一眼银蛇那令人心悸的笑容,又看了一眼护在银蛇身前的青蝎,什么也没说,猛地转身,大步流星地冲出了洞窟,身影消失在幽暗的通道中。”

“血蟾师兄被这变故惊得暂时止住了悲声,他茫然地看着金蜈离去的方向,又看看对峙的青蝎和银蛇,再看看死去的师傅和哭泣的玉蛛,巨大的困惑和痛苦淹没了他,他出一声更加绝望的嘶吼,也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

“洞窟内,只剩下青蝎师姐护着嘴角挂着诡异冷笑的银蛇,以及伏在师傅遗体上哀哀哭泣的玉蛛姐姐。空气冰冷得如同凝固的血液。”

玉婆婆的声音到这里,彻底喑哑下去,充满了无尽的疲惫和悲凉。她闭上眼睛,干枯的手紧紧攥着衣角,仿佛还沉浸在百年前那场冰冷刺骨的诀别中。

(竹屋内一片死寂。窗外的雨彻底停了,一轮惨白的月亮从云层缝隙中露出来,将清冷的光辉洒进屋内,映照着顾远和阿古拉同样凝重的脸庞。桂阳晨死了,带着无尽的遗憾和沉重的期望。他精心培育的五把毒刃,在出鞘的第一刻,指向的却不是外敌,而是彼此。金蜈的权欲与冰冷,血蟾的耿直与痛苦,青蝎的智慧与重担,银蛇的怨毒与疯狂,玉蛛的脆弱与珍宝……这五股力量汇聚而成的苗疆未来,究竟是光复的火炬,还是自我毁灭的毒焰?玉婆婆的故事,已经揭开了最沉重的序幕。)

“老祖巫桂阳晨……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他死了,像一座轰然倒塌的神山。可他留下的五颗种子……不,是五把淬了剧毒的利刃,却刚刚出鞘。”玉婆婆的声音干涩而苍凉,“神母洞那场冰冷刺骨的诀别,就像一盆冰水,浇灭了最后一点同门情谊的余烬,也彻底拉开了苗疆……‘五祖争辉’又‘五毒噬心’的大幕。”

“老祖巫的尸骨未寒,五个人便如同离弦之箭,射向了雷公山外那片因失去主心骨而更加混乱的苗疆大地。真是天意弄人,就在此时,山外传来了石破天惊的消息——中原彻底乱了!黄巢的起义军像燎原的野火,烧塌了大唐的锦绣江山!皇帝老儿(唐僖宗)像丧家犬一样逃到了蜀地,什么节度使、观察使,都忙着割据地盘,互相攻伐,谁还顾得上这西南边陲的‘蛮荒之地’?”

“苗疆的天,真的变了!那些曾经骑在苗人头上作威作福、背靠大唐朝廷的土官们,瞬间失去了最大的倚仗。有的被愤怒的田丁撕成了碎片;有的卷着搜刮的金银细软,带着残兵败将仓皇逃向汉地;还有的试图负隅顽抗,却被这乱世洪流碾得粉碎!苗疆,一时间竟成了权力的真空!”

“就在这百废待兴、群龙无的当口,桂阳晨的五个徒弟,带着他们从神母洞中继承的惊天秘术和刻骨的‘振兴苗疆’之志,如同五颗耀眼的星辰(或者说五颗危险的毒瘤),冉冉升起!”

玉婆婆的声音带上了一丝追忆往昔辉煌的复杂情绪,但更多的是一种目睹大厦将倾的悲怆。

“血蟾老祖(岩宝)-火之祖巫:他第一个冲出了神母洞!带着满腔无处泄的悲愤和对师傅遗命的绝对执着!他性如烈火,雷厉风行!他没有金蜈的算计,没有青蝎的谋略,他只有一身练到极致的‘蛤蟆功’和一颗赤诚到近乎愚鲁的心!他冲进被土官抛弃或仍在混乱的寨子,看见欺压田丁的土官余孽或趁乱劫掠的匪徒?一个字:杀!他那恐怖的力量爆开来,如同巨蟾震地,摧枯拉朽!他不懂治理,但他认准了一个死理——让苗疆人吃饱穿暖,不受欺辱,就是振兴苗疆!他带领追随他的部众,开垦荒地,兴修简陋的水利,传授从桂阳晨那里学到的粗浅但实用的医药知识。他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驱逐了寒冷与黑暗,给绝望的苗人带来了最直接、最炽热的希望!所到之处,万民敬仰,尊其为‘火之祖巫’!他站在高处,看着那些因为他而能吃饱饭、脸上有了笑容的苗人,心中充满了巨大的满足感,仿佛师傅就在天上看着他,对他点头。他更加坚信自己走的路是对的!然而,他看不见这烈火之下潜藏的危机——他太急了!急得只看到了眼前的温饱,却忽略了苗疆更深层次的积贫积弱,忽略了外界虎视眈眈的豺狼,更忽略了……身边悄然靠近的毒蛇!”

“金蜈圣手(阿金)-金之祖巫:他走得最稳,也最有章法。他深知力量的重要性,更明白财富是支撑力量的基础。他选择了苗疆传统的朱砂矿、珍稀药材、毒虫毒草产地作为根基。他利用‘御蜈秘术’和精深的毒蛊,迅控制了几处产量最丰的矿洞和药山。他制定严密的规矩,组织人手开采、炼制、贩卖。他并非纯粹的贪婪,他将所得财富大部分用于武装一支强悍的、只听命于他的‘金蜈卫’(人人配备淬毒武器,部分精锐甚至能简单驱使毒虫),小部分用于购买粮食、铁器,赈济依附他的寨民。他的地盘,秩序森严,效率极高,如同精密的金属齿轮在运转。他追求的是苗疆的‘纯粹’与‘强大’。他认为,只有像金子一样隔绝外界的‘污染’,保持蚩尤血脉的纯正和古老的传统,用铁与血锻造出强大的武力,苗疆才能真正独立,才能真正振兴!任何外界的东西,在他看来都是腐蚀苗疆根基的毒药。他严厉禁止汉地商人深入他的领地,对任何引入外界技术或思想的行为都深恶痛绝。他治下的苗疆,像一座坚固而冰冷的金属堡垒。许多人敬畏他强大的力量和带来的秩序与财富,尊其为‘金之祖巫’。金蜈享受着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他站在自己修建的、俯瞰领地的石堡上,眼中闪烁着对更高权力的渴望——整个苗疆的王!只有他阿金,才配得上!也只有他的道路,才是真正的振兴之道!青蝎的寨子与他毗邻,两人因理念相近,加上旧日情分,走动较多。青蝎的智慧常能弥补金蜈的偏激,她的存在,像一道柔韧的藤蔓,暂时束缚着金蜈这柄锋芒毕露的毒刃,没有让他过早地走向极端排外和内部高压。”

“青蝎娘子(小青)-木之祖巫:她选择了与血蟾的炽烈、金蜈的刚硬截然不同的道路。她深入那些饱受战乱和瘟疫摧残、最贫瘠也最需要庇护的寨子。她没有急于扩张地盘,而是如同一棵深深扎根大树的巨木,默默伸展她的枝叶,为最底层的苗人遮风挡雨。她将桂阳晨传授的精深医术挥到极致,带领弟子奔波于各个疫病流行的寨子,救死扶伤,不计报酬。她培育的‘青冥蝎蛊’不仅用于防御,更多用于驱除瘴气、净化水源、甚至辅助治疗某些顽疾。她调解寨子间的纷争,收容流离失所的孤儿寡母,传授女子纺织、采药、甚至一些基础的防身巫术,悄然提升着苗疆女子的地位。她像一片生机勃勃的森林,滋养着依附她的万千生灵。她的善良、智慧和对所有苗人(不分部落,不分贫富)一视同仁的关怀,赢得了最广泛的民心。人们自内心地尊称她为‘木之祖巫’,视她为苗疆的守护神,是疲惫时可以依靠的参天大树。青蝎的心中,始终牢记着师傅临终的嘱托:看顾同门,维系情谊,守护苗疆火种。她努力在金蜈的刚硬和血蟾的急躁间斡旋,尽力照拂着远方的玉蛛。对于银蛇,她始终保持着深深的警惕,但基于同门之谊和维持大局的考虑,她并未主动交恶,只是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筑起了无形的防御。她深知,苗疆需要的不仅是生存,更是心灵的凝聚与复苏。”

“银蛇夫人(阿银)-水之祖巫:她的崛起,充满了诡异和令人不寒而栗的色彩。她没有选择开疆拓土,也没有专注于民生或医疗。她盘踞在苗疆几条重要水道交汇的险恶之地——‘千蛇窟’。那里毒瘴弥漫,蛇虫遍地,常人避之不及,却是她天然的王国。她精研‘银线蛇蛊’和‘七情六欲蛊’,手段越阴毒诡秘。她利用蛊术控制男人,尤其是那些在乱世中掌握了一点小权力或有些武力的苗人头领。她不需要他们的忠诚,只需要他们像提线木偶一样服从。被她看中的男人,无论之前多么刚强,最终都会沉沦在她编织的欲望与恐惧之网中,变得神魂颠倒,言听计从。她通过这些傀儡,间接控制着水道上下的贸易、情报,甚至影响着周边寨子的动向。她的势力范围看似不大,却如同无处不在的暗流和剧毒的沼泽,渗透力极强。一些被她美色和神秘吸引、或被她力量震慑的浮浪之徒、野心之辈,私下里敬畏又垂涎地称她为‘水之祖巫’——取其无形无相,变化莫测,可载舟亦可覆舟之意。然而,在青蝎、玉蛛的势力范围内,提起‘水之祖巫’,人们只有恐惧和憎恶。银蛇的心中,没有苗疆,只有扭曲的恨意和报复的快感。看着金蜈、血蟾、青蝎、玉蛛各自经营着自己的势力,享受着苗人的拥戴,她心中的毒火就烧得更加旺盛!‘凭什么?’‘师傅把最好的都给了她们!’‘她们凭什么高高在上?’毁灭她们!把她们拥有的一切都夺过来!把她们踩进烂泥里!让她们也尝尝被抛弃、被践踏的滋味!这才是她活着的唯一意义!她像一条潜伏在浑浊水底的毒蛇,冰冷地注视着岸上的猎物,寻找着最致命的出击时机。而第一个被她锁定的目标,就是那看似强大、实则内心充满焦虑和急于求成的——血蟾老祖!”

“玉蛛仙娘(阿玉)-土之祖巫:她是最晚离开神母洞的,带着对阿爹的无尽思念和对未来的茫然。她天性纯真,不喜争斗,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带着那些同样被桂阳晨庇护、后来追随她的旧部(多是些心地善良、有一技之长但不善争斗的苗人)安稳度日。她选择了一片土地肥沃、风景秀丽的河谷地带。她不懂治理,但心地善良,对依附她的部众极好。她将阿爹留给她的宝物视若生命,轻易不敢动用。她最大的依仗,是那些神奇的玉髓蛛。她指挥着这些灵蛛,在河谷周围编织起庞大而精巧的‘天罗地网’——并非全是杀阵,更多是迷惑、困敌、预警的幻境和陷阱。她带领部众开垦良田,种植桑麻,利用玉蛛丝编织出精美绝伦、价值不菲的绸缎,换取生活所需。她的地盘,物产丰饶,如同大地母亲的慷慨馈赠,生活相对安宁富足。人们感念她的庇护和带来的丰饶,尊称她为‘土之祖巫’。玉蛛很满足于这种平静的生活,常常坐在开满鲜花的山坡上,望着远方,想念着阿爹。她对银蛇师姐依旧心存畏惧,但总以为只要自己不去招惹,对方念在同门情分上,不至于太过分。对金蜈大师兄的严厉,她敬而远之;对血蟾师兄的莽撞,她有些担忧;唯有对善良睿智的青蝎师姐,她充满依赖和信任,时常互通书信,互赠些特产。她不知道,她这片丰饶的‘乐土’,她那身阿爹留下的、足以让任何人疯狂的保命宝物,早已成了那条潜伏毒蛇眼中最诱人的猎物。”

“最初的十几年,苗疆在五祖巫的‘治理’下,竟呈现出一种畸形的‘繁荣’。”玉婆婆的语气充满了讽刺,“土官余孽被扫清,外部威胁暂时未至(中原自顾不暇)。血蟾的地盘,人们能吃饱饭了;金蜈的地盘,秩序井然,物资流通;青蝎的地盘,民生安定,人心凝聚;玉蛛的地盘,富足安宁;就连银蛇那阴森的千蛇窟,也因水道贸易带来畸形的财富。表面上,五方势力互不侵犯,甚至因为青蝎的努力和金蜈对青蝎的‘情分’,还维持着脆弱的平衡。”

“然而,平静的水面下,暗流早已汹涌澎湃!”

“血蟾老祖看着自己治下的苗人吃饱了饭,脸上有了笑容,最初的满足感过后,一种更深的焦虑攫住了他。‘振兴苗疆’就仅仅是吃饱饭吗?他看到金蜈地盘上那些精良的武器和坚固的堡垒;看到青蝎那里传播的知识和提升的地位;看到玉蛛那里精美的丝绸和富足的生活;甚至看到银蛇控制的水道上那些来自外界的、新奇的小玩意……他感到了巨大的差距!苗疆还是太落后了!太弱小了!万一哪天中原缓过劲来,或者别的什么强敌打过来,光靠吃饱饭顶什么用?他一根筋的脑子认准了:必须更快地变强!必须拥有更先进的技术!更高的生产力!更强的武力!可他不懂这些从哪里来?他和他那些同样耿直的部下,只会埋头苦干,开垦更多的荒地,打造更多的锄头……这远远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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