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又看,才依依不舍地放下照片,摇摇头:“不认识。”
顿了顿,他补充道:
“我只记得她是前一天晚上九点多过来入住的。”
“她入住时,我刚打扫完房间,正好遇见她。”
伯尼向他确认:
“你确定不认识她吗?”
查尔斯·安德森又拿起照片仔细端详,最后摇摇头:“不认识。”
西奥多找出经理的口供递给伯尼。
伯尼问他:“既然你不认识她,为什么昨天下午应聘时,你对酒店经理说她是妓女?”
伯尼拿着经理的口供,一个单词不落地把查尔斯·安德森对死者的评价读了一遍: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查尔斯·安德森陷入短暂的沉默:
“我随口说的。”
他辩解道:
“我不知道她是干什么的。只是听别人说过她是妓女。”
伯尼追问:“听谁说的?”
他那起照片,声音略微提高:
“她当晚九点多才入住,除酒店前台,门童,电梯操作员等少数人之外,根本没人见到过她。”
“我们问过河滨酒店所有见过她的员工,没人提到过她是妓女。”
西奥多抬头看向伯尼。
伯尼这一整段话里,除了死者九点多入住之外,没一个单词是真的。
查尔斯·安德森陷入很长时间的沉默。
伯尼又把指纹递过去:
“在511房间的柜子上,台灯、窗户、床头均采集到了你的指纹。”
查尔斯·安德森辩驳:
“我是清理工,这些地方现我的指纹很正常。”
“每个房间都有我的指纹。”
伯尼拿出红酒瓶的指纹:“这个呢?”
查尔斯·安德森低下头,再度陷入沉默。
伯尼慢腾腾地把死者照片跟指纹收起来。
西奥多放下笔,突然道:
“我们去见过你的母亲,米尔德丽德·安德森。”
听到安德森夫人的名字,原本低着头的查尔斯·安德森立马抬起头来,看向西奥多。
西奥多复述着安德森夫人的话:
“她说她一点都不意外你会杀人。”
查尔斯·安德森重新低下头。
西奥多:“她还说你是天生的坏种。”
“你九岁还在尿床,就是故意要折磨她,折腾她,让她不好过。”
查尔斯·安德森飞快地抬头看了西奥多一眼,面带冷笑。
西奥多不紧不慢地转述安德森夫人的话。其语调令一旁的伯尼频频侧目。
他从来不知道,西奥多有这么气人的一面。
那种语气,听得他都想要揍人了。
安德森夫人为避免受到查尔斯·安德森的牵连,不遗余力地撇清关系,贬低查尔斯·安德森。
这些话都是很好的柴火,能有效帮助西奥多点燃查尔斯·安德森的怒火,并把火烧的足够旺。
旺到他失去理智,回到作案时的状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