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了一会后,现对方确实不动弹了,他这才恋恋不舍的直起身子。狱卒们也松着气放开了刺客的腿。
殿帅大人叹着气摇了摇头,可是下一刻,脸上又浮现出古怪的笑容,扭头瞥向了另一位幸运儿。
四五个光着膀子的狱卒也齐齐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那名刺客被吓的浑身一颤,嘴巴微抖着张了张,立刻哭了起来——
“饶命啊大人!我就是个渔夫,大字不识一个,连数数都不会!有人给我两百两银子叫我来杀人!他给的实在太多了,所以我才铤而走险的,我真的不知道那是当今陛下啊!!”
凌晨将手里的蒲扇一丢,双手按在空中柔声示意他稍安勿躁:“quiet,quiet,既然你是不知情的,那不知者不怪,我就再小小的惩罚你一下就好。”
说罢,他扭头对着一个狱卒挤了挤眼睛,暗中伸出手指示意道:“再送十鞭子,给这位贵宾压压惊。”
狱卒会意点头,冷哼着走下去重新拿着鞭子上来,劈头盖脸的又是一顿二十连抽!!
“啊!!啊!!大啊……大人,不是说好只抽十鞭子吗??”
凌晨张着嘴巴惊喜的用手指向他——“啊哈!被我现了吧?你不是不识数么?”
“呃……”
刺客微微一愣,随即露出懊恼的神色,继而咬着牙恨恨说道:“你别白费功夫了,我们嘶……我们的家人都被人照看着,我们是绝对不会透露一个字的!”
“嗷~”凌晨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但立刻又面色无辜的皱眉问道:
“可是那关我什么事啊?不管你招不招认,都不妨碍我行刑啊!我今天来主要是享受折磨人的乐趣,又不是要问出个究竟。那就是个由头,免得被林老头抓住把柄说我滥用刑罚,你特么爱招不招~”
刺客闻言面色一僵,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抖着身子、吊儿郎当的凌晨:“你……你……”
“我先歇会,侯哥,你要不要练练手?”
侯明一直静静的立在凌晨身后,听到他问自己后,顿时露出一副意味深长的笑容:“嗯,我也好久没有亲自操刀了。”
说罢,他便转身走向全是通红炭火的大锅。
凌晨扭头笑着对这名刺客语气轻松的说道:“哎,听说过开封左巡院的名头吗?”
刺客又愤恨又紧张的看了看凌晨的脸,又看向在炭火锅里挑刑具的侯明,说不出话来。
凌晨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啧啧两声,摇着头重新走向凉棚了。
侯明出手,得躲远点,味道很难闻。
“呲——”
“啊!!!!!!”
通红的爱心烙铁亲密的贴在本就裂开、还蘸了盐水的伤口处,细肉被迅脱水后快烧焦,传来一股难闻的焦臭味。惨叫声响彻在空旷的土场上,刺客疼的浑身颤抖个不停,额头、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眼珠子都快要从眼窝里爆出来了。
大郑第一酷吏,你当开玩笑呢?
“把他裤子扒了,把那玩意扯出来!”
卧槽?!
疼的欲仙欲死,已经满头大汗的刺客听到这句话后,瞬间清醒过来,连疼都忘记了!
你要干什么?!
“别!我招!我招还不行吗?!”
侯明听后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谁让你招了?本官还没允许,先憋着,不准招!”
几个狱卒立刻就上前围住,扯着刺客的裤腰往下扒。刺客这是真怕了,连忙大喊大叫起来——
“殿帅!殿帅救我!我招!我什么都招啊!”
凌晨嘿嘿起身走到他们跟前,将两个胳膊搭在侯明和一名狱卒的肩膀上,笑眯眯的说道——
“早这样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