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荒谬至极的话语,我毫不犹豫地一口回绝。
什么玩意儿叫希望?这种希望还不如直接把我冻死算了!
那张满是不屑的脸扭曲得像是吃了世界上最苦的东西,活脱脱地表现出了对任何一件事都毫无兴趣的模样。
本来就已经忙得快要窒息了,还嫌不够,难道还想压榨更多力气出来吗?
不过,与我的强烈反感不同,沈老却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开口了。
[大致上算是差不多吧?]
"您在说什么疯话呢?哪里有半点相似之处?"
[哎呀,别闹了好吗?]
"又不是多到离谱,根本没加多少东西嘛!"
[要是你打算做差不多的事情,不如将它们一并完成岂不是更好?]
"这也太敷衍了吧!明明是重要任务,您竟把它说得像是路边随便买点青菜一样的小事"
至于那个据说可能复活、也可能永远消失的血魔。
干预这种事情简直就是浪费时间,完全没有吸引力可言。
光是应付天魔还有那个麻烦精独孤俊,就已经弄得我焦头烂额了;如果再加上血魔这个变数我真怀疑自己的脑袋会不会瞬间炸开。
[哼,看这家伙?当初明明喂得那么少,结果现在倒是被培养得挺有用嘛]
"您到底在讲什么鬼话?我可是自己独立成长起来的好不好?"
好吧,其实成长过程似乎并不是那么顺畅,至少从外表看来,确实不太完美就是了。
但即使如此,现在的状态也还算不错吧?
毕竟除了偶尔挨几下沈老的大吼大叫之外,我哪接受过什么特殊培训或者优厚待遇?
[有需要的时候就把人当工具使唤,可轮到我也想尝试一下时,怎么就没门了呢?]
"您一天到晚都在睡觉,醒来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制造麻烦?真是搞不懂啊"
啊,早知道会变成这样,刚才就应该让您继续睡下去才对。
那一瞬间的欣喜转瞬即逝,随之而来的却是深深的后悔。
面对我的反应,沈老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带笑嘲弄道:[开个玩笑而已啦]
可恶。
总觉得这话背后另有深意,绝对不止表面那么简单!
就这样互相争执了几句之后,铁鹰突然插话进来。
[好久不见的面容啊]
象是陷入了久远回忆中的喃喃低语,这声感慨并非针对任何人而,更象是自言自语罢了。
听完这句话后,沈老并未追问什么,而是默默选择了安静聆听,显然她也不愿意破坏此刻略显沉重又充满思绪的空间。
看上去他早已知晓所有答案。
[沈哲]
[是这样]
[不管我怎样解释,您恐怕也决不会轻易改变主意了吧]
[再明白不过了打一开始,您就未曾找到足以令我动摇的理由]
[。。。。。。]
嘴巴像被无形的力量封死般,再也找不到任何可以辩驳的话语。
[唯有尽力完成分内之事罢了铁鹰兄长]
[可那真的是我们应当承担的责任吗?]
[这般荒谬之言出自您口,着实令人难以置信我还以为,您已悟得佛陀教诲的大智慧了呢]
忽然间,一股莫名的触感自肩头传来,仿佛被人轻轻按了一下。
整个人瞬间紧绷起来,条件反射似地将手甩出去驱赶这股异样感受——即便是虚无缥缈的幻觉,也足够叫人心烦意乱许久。
[假若您已坚定信念投身此道,那么请问还有什么比履行己任更重要之举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