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听见宋江一行人离去的脚步声,王轮随即对林充、阮小七、马灵吩咐道:“如今梁山情势危急,三位速归山寨,告知众兄弟严阵以待!”
“各位不必过分忧虑,我梁山有八百里水泊作屏障,诸位皆武艺高强,纵使朝廷派两腕五千精兵前来,恐怕也是无功而返。”
王轮转向阮小七,笑意盈盈地说道:
“小七兄弟,这次水营该显神威了,可别辜负了哥哥的期待!”
“兄长尽管放心,朝廷若敢踏入水泊,我们自会让他们的尸首喂王八!”
阮小七激动地说道。
“朝廷大军压境,郓城县必定危险,兄长为何不留下来与我们一起返回?”
林充疑惑地问。
“矮小黝黑的宋江欲以我梁山兄弟性命换取自身荣华,我岂能容他得逞!”
王轮眼中闪过寒光。
“不如我也留下与兄长共谋此计!”
林充毫不犹豫地答道。
“兄弟一番好意,我心领了!水泊那边才是你的战场!”
王轮笑着回应,“更何况有杜壆、酆泰两位兄弟以及乌教师在旁,我王轮何惧天下?”
杜壆、酆泰二人听罢,深知自己的武艺已获王轮认可,内心顿生
;士为知己者死的感慨。
林充一行人辞别众人,赶往水泊。
王轮四人随后离开酒店,远远看见街道上人群聚集,围得密不透风。
矮黑三也在人群中,王轮示意杜壆等人跟随,慢慢靠近。
人群围绕着一对母女,女子约莫十六七岁,头戴稻草跪于路旁哭泣。
女子姿容秀丽,身形婀娜,发髻如云,眉似新月。
她步伐轻盈,衣裙微微飘动,举手投足间尽显柔情,眉目间更是楚楚动人。
这时,美髯公朱仝上前询问:“家中可是遇到难处,才要卖女?”
老妇人认得朱仝,抹泪后述说了缘由。
原来,她的丈夫阎公擅长戏曲,教会女儿惜娇多种曲艺。
他们本欲投靠山东一官员,却未能如愿,流落至郓城县。
因本地人不喜欢戏曲,生活困顿,寄居于偏僻小巷。
日前阎公病逝,她无钱安葬,无奈之下才让女儿卖身为父送终。
朱仝未及回应,宋江已上前,欲为女子摘下头上的稻草。
“且慢!”
一声断喝响起,众人回头,见一白袍书生被三位壮汉护送而来。
来者正是王轮,他走近后从怀中取出百两银子递给老妇人:“这些银子给你们安葬阎公,余下的用来谋生。”
“多谢恩公!不知恩公尊姓大名?日后定当报答!”
阎婆从未见过如此巨款,激动不已。
她拉着女儿欲下跪叩谢,却被王轮扶起,一番安慰后让她带着银子归家。
阎婆离开前发誓,待安葬阎公后必来报恩,惜娇也将目光全投向王大头领。
宋江本欲在众人面前炫耀,却被王轮打断,心中颇感尴尬。
他见王轮等人陌生且气质非凡,便偕同雷横、朱仝上前行礼:“我是郓城县押司宋江,见诸位气宇不凡,敢问尊姓大名?”
矮黑三暗忖:自己威名远扬,只需报上姓名,天下豪杰无不敬服。
“我姓王,宋押司唤我王大官人即可。”
王轮随口一礼,瞥了矮个子宋江一眼,调侃道。
“原来是王大官人!您刚才慷慨相助阎婆母女,令人钦佩。
不知能否赏脸共饮一杯?”
宋江满脸笑意,视线却不时落在王轮身后的杜壆三人身上。
然而,杜壆等人的目光偶尔扫过他时,总是带着寒意,这让阅人无数、一向自信的矮黑三颇为郁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