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正是那位神秘丧命的马大元,其妻就是著名毒妇——康敏。
说起来,这位康敏也是段王爷的旧情人之一,只是与段王爷的其他女人不同,康敏更为心狠手辣,甚至是下流无耻。
像给老王戴绿帽的李青萝、生女不养的阮星竹、出轨乞丐的刀白凤等人,虽然都各有离谱之处,但至少还能称一句对真爱痴心一片,算是还有可取之处。
而康敏就不同了,论美貌或许与那些美人都难分伯仲,但其人过于放浪,嫁给马大元也就罢了,竟然连执法长老白世镜,甚至垂垂老矣的徐长老都跟她有一腿……
凌舟虽好人妻,可不好荡妇。
这个康敏还是先不要去惹她得好。
没有丐帮相助,只能自己动手,凌舟等人在信阳一打听,也查出不少消息。
这信阳城有一大家族,便是阮家。
阮星竹当初与段王爷相恋,未婚先孕,失了门风,因此不被家族承认。
段王爷家有严妻,又不能娶她回大理,阮星竹无路可走,只能将刚出生的女儿悄悄送人,自己一个人在信阳城外隐居起来。
这隐居地点谁也不知,否则恐怕逃不过李青萝的追杀。
凌舟将其他妹妹们留在信阳城继续四处打探,自己带着阿朱依照当地人的指引,一路左偏右转地,终于来到了小镜湖方竹林。
他仔细探查了一下四周,确定此地极为僻静,并无人声嘈杂。
看来,至少没撞上段王爷……
走到湖边一座竹屋前,正要敲门,阿朱却怯懦了。
她自幼便是孤儿,如今很有可能见到亲人,如何不情怯?
凌舟正要安慰她几句,忽闻屋内传来一声娇喝:
“谁在门外?”
这声音听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颇为娇媚,凌舟一时也不敢确定。
若是阮星竹的话,怎么说也得三十多岁了吧?
“晚辈凌舟,带阮阿朱前来寻亲,请问阮星竹阮前辈在吗?”
屋内明显一愣,随即那女声由远及近。
“谁?”
屋内女子显然已站在门口,凌舟都能从窗纱后隐约看到一个曼妙的人影了,对方却并未急着开门。
凌舟转向阿朱,问道:“阿朱,你身上可有什么信物?”
阿朱紧张道:“我……我有一片金锁,上面写着‘天上星,亮晶晶,永灿烂……’”
她说到这,凌舟突然示意她停下。后面的词,该屋里人说才是。
果然,屋内女子一听到这便已无法平静,突然大开竹门,嘴里反复念着:“天上星,亮晶晶,永灿烂,长安宁……”
她能说出金锁上最后一句,自然是阮星竹无疑了。
而凌舟与阿朱只看了这位露出真容的女人一眼,就丝毫没有怀疑了。
这女人一对星眸,一曲竹腰,亭亭玉立,秀美绝伦,最关键的是,她无论身形还是容貌,都与阿朱极像。
甚至美貌更胜,身材也更为丰满,丰胸圆臀,虽然肌肤神采宛如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但熟妇的气质却是年轻的阿朱装不出来的。
阮星竹!
母女相见,只凭容貌都可以确信,她们必有血脉之亲!
阿朱等待了十多年,终于见到了亲人,可她还不敢确信,一声“娘”鲠在喉中,迟迟难以吐出。
阮星竹也顾不得其他,若真是自己女儿找上门来,什么脸面礼节都可以不顾了。
她竟然径直奔了过来,将凌舟视若无物,按着阿朱的肩膀,问道:“阿朱……姑娘,你肩上,可有一个段字?”
阿朱一听这个,已经完全确信了。
“我……肩上,是有……”
阮星竹不避礼节,心急之下,竟当着凌舟的面,伸手便扒开了阿朱的衣衫,见她雪白如玉的肩膀上,确有一个淡淡的“段”字。
看见刺青,阮星竹瞬间难以自持,只低头抱着阿朱,一边含糊不清地念叨着什么,一边痛哭不止。
对方母亲在这里,凌舟也不好意思多看阿朱。话说自己和阿朱翻云覆雨这许多次,自己还从没注意过她肩上的刺字。
毕竟那是她婴儿时所刻,若不仔细辨认,根本看不出来。
02。
整整一日一夜,母女两都在房中,似有说不完的话。
阿朱将这些年的经历都与母亲一一细说,又惹得她垂泪连连。
自己的真实身世,竟然是大理镇南王的女儿,未来的公主!
这让阿朱始料未及,一时间她有些恍惚,脑海中各种思绪纷杂。
直到第二日中午,阮星竹才想起来该去见一见凌舟,这位帮自己母女团聚的大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