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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第2页)

若是十四岁的阿淮,沈忆不会怀疑,可面对眼前这个突然恢复记忆的“阿淮”——

她不敢赌。

沈忆定定看着他,整个身子都绷得极紧,片刻,她面无表情地飞快站起身往外走:“臣妾听不懂陛下在说什么,陛下还没养好病,好好歇着吧。”

她竟不承认。

季祐风眯了眯眼,坐着没动,嗓音沉沉地唤了她一声:“宋行野。”

他一字字道:“我已经想起来了。”

沈忆站住了。

她没有回头,只是极其平淡地反问了一句:“是吗?”

身后响起一声叹息:“你可是在怪我忘了你?”

男人的脚步声慢慢向她靠近:“阿野,你应当记得我十几岁的时候曾大病一场,坏了身子,病的那一年里,我糊里糊涂,忘了很多事,所以才不记得你……”

他走到她身前,抬起手,一个白玉吊坠垂落在她眼前。

“还记得这个玉佩吗?”

沈忆眸光陡然一凝。

她怎么会不记得。

这枚玉佩,是当年她知道他喜欢兰花后,特意从当年她在帝巳城的万鱼之渊淘到的小玩意儿里翻出来,送给阿淮的。

这是她在他生命里,留下的唯一凭证。

玉佩的一面,是一丛幽幽静放的兰草,沈忆伸出手轻轻拨了一下,坠子旋转着,露出另一面的三行小字。

她轻声念:“空谷幽人。曳冰簪雾带,古色生春。”

记忆再现,画面闪现,她的声音与当年重叠在一起,站在对面的男人仿佛也渐渐与当年槐树下的少年重叠。

沈忆抬起眼,看向季祐风的目光多了几丝犹疑。

季祐风道:“阿忆,现在你可信了?我当年收到父皇给我的密信,他竟得知我和你私许终生,勃然大怒,责令我即刻返魏,我知道我这一走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不得已才同你断了关系,不想让你——”

沈忆打断他:“你当年明明吃不得芫荽,为何现在能吃了?”

她牢牢盯着他。

季祐风神态自若:“我病了那一场,太医不知给我灌了多少药下去,我被各种中药泡了一年,病好之后,不能吃芫荽的毛病就不治自愈了。”

沈忆沉默下去,她曾看过一些医书典籍,季祐风这种病症叫做“瘾疹”,虽然被根治的可能性很小,但的确有被治愈的先例。

季祐风温声道:“现在可信我了?”

沈忆深吸一口气,冷静抬头:“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

“和光堂门前的步道。”

“我最讨厌哪个太傅?”

“郑太傅。”

“我出宫最爱去哪里?”

“醉仙楼。”

“为什么?”

男人笑了一下,似是无奈:“因为你说这家的舞伎身段比别家的软,扭得比别家好看。”

沈忆如遭当头棒喝,彻底呆住了。

这些事情,只有她和阿淮才会知道,可季祐风一一道来,竟分毫不错。

她咬咬牙,伸手去拽男人腰间的玉带。

季祐风唇边噙着笑,一动不动,任她的手在身上肆意妄为。

殿内烧着地龙,男人又是刚起床,穿得并不多,沈忆胡乱几下就扯松了他的衣襟,她的手急切地把他腹部右侧的衣裳扒拉开,目光直奔他胸部往下三寸左右的地方。

一道长长的细细的,浅褐色的疤。

沈忆瞳孔骤缩,手瞬间滞住了。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沈聿说跟她说季祐风才是阿淮的时候,她根本不信!

这个男人满嘴谎言,她只当他是嘴硬不想承认,她从来没想过,他说的会是真的。

可如今,事实摆在了眼前,由不得她不信。季祐风有她送阿淮的玉坠,他知道他们之间的过往,他的身上,有宋元臻那一道剑气留下的疤。

一切都天衣无缝,毫无破绽。

沈忆腿忽然软了一下,身子急速向下坠去。

季祐风一把捞住她,握着手臂把她扶起来:“阿忆,你这是怎么了?”

沈忆愣愣盯着那道疤,唇色发白,说不出话来。

她低着头,便也没有看到,男人眼底那一抹嗜血般幽冷诡异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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