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很安静,龙床里一丝动静都没有。
孙福有自然也不敢打扰,毕竟昨晚是陛下和将军的新婚之夜,今日多睡会也实属正常。
直至傍晚,祝蔚煊才悠悠睁眼,还没等清醒,赵驰凛见他醒了,就压。了过来,对着他一通亲。
昨晚被折腾了一夜,梦里又来了两回,现在祝蔚煊的月要都快断了,哪里能受得住他这么热情,无语道:“不可以!”
赵驰凛米青力非常旺盛:“陛下。”
祝蔚煊不为所动,只做听不见,态度很坚定。
赵驰凛突然叫了声:“阿煊。”
祝蔚煊眉眼松动几分,彷佛有些没料到:“你叫朕什么?”
赵驰凛凑到他的耳畔,低声唤道:“阿煊。”
很蛊的音色,透着几分磁,温热的呼吸喷撒在祝蔚煊的耳廓,丝丝酥麻往耳朵里钻。
祝蔚煊从出生就被立为太子,十五岁登基为帝,身份尊贵,何曾被这般叫过,就算是他的父皇还有母后,人前也只是称呼他“太子”,偶尔叫他“煊儿”。
“不可放肆。”
赵驰凛:“臣都已经嫁给陛下,是陛下的结发妻子,人后叫自己丈夫的名字,怎么能是放肆?”
祝蔚煊:“……”
赵驰凛:“夫君,阿煊,宝贝儿。”
祝蔚煊脸皮到底薄,被他这一声一声低低唤着,耳廓很快不自在地漫上一层粉意,偏偏面上还要故作淡定,“不准再叫了。”
赵驰凛知道他不排斥自己这么叫他,更加肆无忌惮:“阿煊今日不叫我的名字,我就不让你起身。”
祝蔚煊面对某人耍无赖,蹙起眉头:“赵驰凛。”
赵驰凛爱不释手地莫上祝蔚煊那生动的眉眼,笑道:“是不是有点太生分了?”
祝蔚煊哼了哼:“快起来,不知道自己很重?朕的月要都要被你压。断了。”
赵驰凛闻言忙起身,祝蔚煊缓缓坐了起来,赵驰凛给他轻轻柔着后腰。
祝蔚煊维持着帝王的端庄威严,才勉强没露出龇牙咧嘴的痛苦神色,事后实在是太难受了。
陛下金尊玉贵的身子,哪里能吃这个苦,顿时有些不高兴骂道:“今晚滚回你的寝宫,近日朕都不翻你牌子了。”
从前梦醒后,也不曾像今日这般难受,好在昨晚赵驰凛前面很有耐心,准备妥当,后面又把陛下伺候的舒服,不然某人刚当上皇后,估计就要被打入“冷宫”,永不能侍寝了。
赵驰凛自然知道陛下说的气话。
祝蔚煊见他还笑,本来想抬脚踢他的腿,扯着月退根了,又是一阵疼,陛下大怒:“一个月都不准侍寝了。”
赵驰凛又是安抚又是保证,才把祝蔚煊哄好。
等二人起身,已是二炷香后了。
孙福有听着屋里的动静,忙在帝后起身时,领着端着洗漱器具的宫人鱼贯而入,伺候帝后洗漱。
有赵驰凛在,给陛下穿衣梳头就轮不到他,将军全包办了。
夜间也不用在跟前守夜,孙福有都觉得再过一阵子,陛下不需要他了,他都可以告老还乡。
祝蔚煊听到他这个想法,开口道:“孙福有,就是再过十年你也不能,等以后老了就留在京城,老家又没人了,回去作甚?”
孙福有在京城有一处大宅子,还是陛下赏他的,离宫近,府上一直也有人打理着,只不过这么多年,孙福有一心伺候陛下,极少去住过。
此刻听到陛下这么说,孙福有擦了擦眼泪,感动道:“有陛下这话,奴才就放心了。”
祝蔚煊:“朕看你还是太闲了,都有时间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你伺候朕这么多年,旁人都没有你妥帖。”
孙福有眼泪闪烁着,语调都哽咽了,“陛下……”
赵驰凛回来就这么瞧了一场主仆情深,实在听不下去了,出声打断道:“看来臣来得不是时候。”
孙福有忙擦了擦眼泪,同他行礼:“将军。”
虽然赵驰凛已经是皇后娘娘了,但是陛下让一切照旧称呼,且赵驰凛依旧任职北营大都统,在朝为官,不必管后宫一切事宜。
祝蔚煊瞥了他一眼,就知道某人心里估计又吃味了,能让伺候他多年的孙福有有危机感,也是独一份了。
陛下才懒得惯他,如今都已经没规矩成这般了,再放纵下去,指不定更蹬鼻子上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