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驰凛:“臣知道,陛下同臣说过若是臣不想,是不会给臣赐婚的,臣记着呢。”
祝蔚煊顺势坐在亭中的石凳子上,赵驰凛便坐到他身旁。
赵驰凛:“陛下主动来看臣,臣心里很高兴。”
祝蔚煊:“……”
赵驰凛:“臣这次剿匪回来后,陛下能不能允臣一件事?”
祝蔚煊顿时警惕:“将军先说什么事。”
赵驰凛见陛下这副神色,好笑道:“陛下放心,自然不是要陛下不准立后纳妃。”
祝蔚煊却不松口,谨慎道:“……朕还是要听听将军让朕允何事。”
赵驰凛无奈:“臣只是想以后若是再无意间惹恼陛下,望陛下能少恼臣一些,不要对臣突然冷淡下来。”
说的是今日御书房,分明二人还亲密无间,可下了榻,陛下又一副冷淡的态度。
祝蔚煊自然知道他所指,面上也有些不自在,“将军是觉得朕反复无常不可理喻?”
赵驰凛:“臣没有,臣哪敢,陛下误会了。”
祝蔚煊看向他,眼中无一丝没恼怒,黑亮的眸子平静极了,“倘若朕一直都是这样,将军还会——会如何?”
赵驰凛从陛下的眼神中读懂他停顿时未说出的话,“臣上赶着喜欢陛下,陛下对臣如何那是陛下的事,臣喜欢陛下是不会变的。”
祝蔚煊瞥开了目光,落在了湖中,分明是他主动问的,将军回答了,陛下却说:“将军又在胡言乱语了。”
赵驰凛认真道:“反正臣一颗心都给了陛下。”
祝蔚煊:“……”
“时候不早了,朕要回去了。”
赵驰凛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陛下再陪臣说会话吧。”
祝蔚煊提醒:“在外将军要谨言慎行。”
赵驰凛收回手:“陛下恕罪。”
祝蔚煊没起身:“将军还想说什么?”
赵驰凛:“臣想说的话陛下都不喜欢听。”
祝蔚煊:“……若都是些无言乱语的话,朕自然不爱听。”
赵驰凛:“那臣以后不说了,陛下知道就是。”
祝蔚煊:“行了,朕该回去了。”
赵驰凛起身:“臣送陛下。”
祝蔚煊:“嗯。”
赵驰凛一路将陛下送到将军府大门,直到陛下进了马车,还立在那里。
很快孙福有从马车上下来,“将军请上马车,陛下有事交代您。”
赵驰凛颔首。
祝蔚煊坐在马车里,见他走过来,默不作声。
四目相对,赵驰凛没有开口问陛下何事,而是抱住了祝蔚煊。
做了一件刚刚在湖心亭没有做,也不能做的事。
祝蔚煊没有推开赵驰凛,也没避开他的唇。
马车里静悄悄的,只有一片黏。糊轻微的水声响起。
过了不知多久,唇瓣分开。
祝蔚煊:“将军刚刚说的事,朕允了。”
赵驰凛笑道:“多谢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