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公子也不必挂心,这香囊也没什么特别的含义。”
尽管婆子这么说,但祝蔚煊还是不愿白白收人姑娘一个香囊,但那姑娘已经跑没影了,于是祝蔚煊让孙福有给婆子留了一锭银子,就当买下那香囊了,以后那姑娘再来吃馄饨,都从那银子里扣除。
那婆子推脱了几番,最后笑道:“下回那姑娘过来,老婆子我就把这银子交给她。”
祝蔚煊不置可否。
香囊绣的是一片牡丹,姑娘绣工极好,完全不输宫里的绣娘,祝蔚煊腰间只佩戴了一块玉,倒是单调了些,他既然买下了,于是就让孙福有给系在了腰间。
祝蔚煊为着散心,又去听了一场戏,直到晌午才回去。
留下守着将军门口的侍卫见他回来了,忙走了过去,“公子。”
祝蔚煊看向那紧闭的房门,“将军一直没出来吗?”
“是。”
祝蔚煊蹙眉,那便是早膳和午膳都没用了,睡这么久应该也睡够了,“去敲门。”
孙福有走上前扣门。
很快门从里面打开了,赵驰凛穿戴整齐,眼目清明,不像是刚睡醒的模样。
祝蔚煊没说话,走了过去,赵驰凛盯着他腰间多出来的那枚香囊。
祝蔚煊见他跟座小山似挡在门口,没个眼力劲,抬眸轻瞥了他一眼。
赵驰凛收敛了神色,侧身让他进来了。
孙福有在外头旋即关上了房门。
祝蔚煊走进用屏风隔开的内室,扫了一眼那整洁的床铺,果然如他所想,“将军这一上午没休息,都在做什么?”
赵驰凛沉默不语。
祝蔚煊顿时来气,骂道:“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跟踪朕!”
赵驰凛闻言没辩解。
祝蔚煊是看到那并未睡过的床铺,以及敞开的窗户猜测的,此时见赵驰凛没说话,显然是承认了。
一时之间都不知该说将军什么好了。
祝蔚煊这次没动手也没动脚,只是问道:“将军到底想做什么?”
赵驰凛低垂着眸子,解释道:“臣担心陛下的安危。”
祝蔚煊:“朕身边有刘升武,何须你担心?”
赵驰凛:“臣跟了一上午,刘升武都未察觉,若是陛下遇到什么危险,单靠他们几人保护不了陛下。”
祝蔚煊:“……”
这人要么闷葫芦不说话,一开口能把人气死。
祝蔚煊一想到他跟了一路,刘升武都没发觉,确实是失职,但——
“就将军最有本事,最有能耐,除了你,其他人都保护不了朕。”
赵驰凛:“臣不是这个意思,臣只是觉得陛下出行,应当多带些人才安全。”
祝蔚煊:“那你跟了一上午,可是发现了什么危险?”
赵驰凛又不说话了,目光再次落在了陛下腰间悬挂的香囊上。
祝蔚煊顺着他的视线垂眸,知道他定是离老远看到姑娘送给他香囊了。
“将军看什么?”
从他进来就一直看看看。
不等他开口,祝蔚煊慢悠悠道:“这香囊上绣的牡丹倒是栩栩如生,朕很是喜欢。”
赵驰凛从昨日陛下和花魁独处时,就情绪不对,昨晚他被喂了药,明知后面会失去理智,难道他从一开始就挣脱,会解不开那绳子吗?
他放任自己到最后,何尝不是出于私心?
他想狠狠占有陛下,想把他欺负到在自己身。下哭出来,那冷清的眸子含着泪水时带着一丝脆弱肯定漂亮极了。
那些从未有过的阴暗念头产生后又被他给强行压制住了。
祝蔚煊见他又沉默,也懒得搭理他了,转身就要走。
赵驰凛却猛地抓住了他的手。
祝蔚煊冷下脸:“朕是不是给你脸了,才叫你这般放肆——”
陛下的话没说完就收住了,因为将军直直往他身上倒。
祝蔚煊见状心一惊,忙抱住他,有些紧张,只见他眼睛紧闭,浑身发。烫,“将军?”
“赵驰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