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会长,你是一个人在里面嘛?”
闻言,江峤挑眉,而路明霜则翻身下床,拉开衣柜,行云流水般躲了进去。
“……”
随后,江峤开门,问他有话直说,并没有让他进来的意思,何典往里面探了探,扫视一周,发现没有其他人,又故作高深,偏圆的眼睛眨了眨,好像有些为难。
只是江峤就不是个体贴的人,见何典磨磨唧唧的样子,抿了抿唇,便打算把门关上。
“等……等等。”
“我是想告诉你,有关白萱芸的线索。”
听到这,江峤才有了点好奇心,放何典进来,但还是开口警告,如果线索没办法让他满意,就别怪他不客气。
何典脸色一僵,很快恢复自然,十分守规矩,站在门后面。
“白萱芸的母亲,是被付烁杀死后,埋在墙后面的。”
何典在搜集线索时,着重去了几次付烁的书房,发现了当年白萱芸母亲和父亲并没有离婚,他们的离婚协议书上只有她父亲一个人的名字。
他便猜测,白萱芸母亲会死在酒店后面,是因为付烁急于给自己母亲一个合法的地位,所以设计让原配出现在酒店中,随后杀了她,埋在一个不会被人怀疑的地方。
“有证据吗?否则像这样的猜测,我一天能编个十几二十条。”
江峤坐在被路明霜躺过的床边,余光瞄到衣门,毫无动静,藏得还挺好。
“当然有。”
何典很自信,他找到了被付烁锁在保险柜的手机,里面都是他冒充自己父亲,然后约白萱芸母亲谈话的信息。
当年付烁被找回家,因为身份尴尬,根本融不进上流社会的圈子,反而被那些富二代讥讽,怀恨在心许久,早就种下了杀人的种子。
父亲不愿意走法律程序,怕影响酒店声誉,所以只能这么拖着。
只要白萱芸母亲死了,法律上便会自动判定他们离婚,父亲就能名正言顺娶自己的母亲。
那个痴情的女人,还以为丈夫回心转意,愿意接自己和女儿回家,于是便在一个雨夜,穿上自己最漂亮的裙子,画了个淡妆,走之前,还告诉女儿,他们很快就能回到家,离开这个脏乱差的出租屋。
白萱芸等了又来,并没有等来父亲接自己回家,反而永远失去了母亲。
何典不仅找到了聊天信息,甚至还有一把生锈的匕首以及一小块布料,他对比过,出处正是白萱芸母亲身上那条裙子。
“这才是白萱芸想杀付烁的动机。”
江峤点点头,算是认可了何典的说法,只是不明白,白萱芸不是和他们抱团了吗?怎么现在又要踩着她上位。
他有话直说,问何典的目的是什么,他可不信眼前这人会这么好心,白白送上一份线索。
只见长相毫无攻击性的男生,双眸含笑,眉宇间还隐隐带着一丝讨好。
“江会长,瞧您说的,我能有什么目的,只是一个人在游戏里单打独斗,太没意思,想借花献佛,加入赫利公会。”
哪有什么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何典他确实和白萱芸抱团,但那是因为自己需要确保有一个能够分票的人,只能怪方禾自己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