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印央三两口吃掉了栾喻笙盘里的牛小排。
确实饿极了,印央每道菜都浅尝了几口,她自顾自地吃,谁让栾喻笙说他不饿、他驳她的好意还跟她打嘴炮。
良久,栾哲佑终于推门进来:“抱歉抱歉!
我的一个朋友遇到了些急事,需要我过去给他撑撑场子!”
中指和食指并合,他飞速地点一下太阳穴以表歉意:“这顿饭恕我招待不周,下次!下次我带你们去浮岛的海底隧道餐厅,吃最新鲜的野味。”
急慌慌抄上衣架上的西装外套,栾哲佑三步并作两步地闪现到门口:“阿笙,印央,实在抱歉了。你们慢慢享用,想吃什么、喝什么尽管点,记我账上。”
据栾喻笙那倨傲严苛的秉性,招待不周他都能甩冷脸,可况这样半道放他鸽子的。
而栾喻笙神色无波。
他掀眼皮慵懒地和栾哲佑对视,腔调尽显慢条斯理:“哲佑,抽空回祖宅一趟。”
“唉,爸妈又念叨我了?”栾哲佑叹气,扶额苦笑,“好,我近期回去看看……哎,对了,印央。”
栾哲佑想起正事:“周一来‘星魅’找我,我给你安排经纪人。最近正好有个都市戏缺个女三号,你去练练手。”
“行啊!谢了,哲佑总。”印央两掌相合,拍出清响。
待栾哲佑离开,印央两手倒向一边,下巴抵在手背上,神态娇俏而狡黠:“都市剧的女三号啊……”
窗外拉起巨大的星幕,城市的阑珊灯火倒映在她漆黑的瞳孔,似报复栾喻笙方才的讥讽,印央故作纯良,俨然情窦初开期待初吻的小女生。
“栾喻笙。”她闪着星眸问他,“你猜有吻戏吗?”
空气冷滞在他逐渐收窄的深眸之中,他的愠火如野草般疯长,难以拔除,唇畔的笑意却如腊月的寒冰:“呵,区区女三号,就想拍吻戏?”
印央不作答,似笑非笑地端起玻璃水杯含住吸管。
圆孔头,她蔷薇色的唇痕温柔,又兼备风情万种。
“栾喻笙,你说得对。女三号难说,但是女二号,或者女一号就有吻戏了。”
丰盈的唇瓣被薄荷水打湿,更显得润泽与饱满,比晨雾灌溉而出的娇骨朵儿更引人采撷。
薄荷的气味清冽,混杂桌面点燃的橙花味熏香蜡烛,衬得印央艳而不俗。
视听嗅味,全方面向栾喻笙发动猛攻。
“演不好就ng重拍。”印央散漫地手肘撑上桌面,眼神化作炙烫的糖浆,“拍吻戏,第一场拍不到位,就得重来,想一想挺尴尬的,一堆人围观你亲一个人。”
“呵,所以?”栾喻笙的喉结像急着破茧的蝉蛹,蠕得急躁,却仍维持面上的不痛不痒。
“所以……”印央望进栾喻笙的眸子,“你说,我要不要找个人提前练习?”
“找谁?”栾喻笙几乎是威胁的口气。
“你说呢?”印央笑着起身,绕过栾喻笙高背轮椅的后背,抵达他的另一侧,抬起那侧的扶手,臀黏连他枯瘦的腿,从他的膝头往他的腿根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