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周遭越来越低的气压,他止住话题,眉头皱起来:“你不会还对她念念不忘吧?当初可是她先——”
“走了。”程煜舟不想听,拽住他的衣领往外拖,不管江雨轩的哭喊。
简没在外面住了两天,第三天一大早她接到了陈梅的电话。
她也回到了从前那般,只是拥护的对象从简长江变成了林栀岳。
“你为什么不回家住?”声音虚弱,却带着无法拒绝的强势。
“你得回家住啊没没,阿岳是你的未婚夫以后就是你的丈夫,哪有隔夜的仇啊?”
最开始简没还试图告诉陈梅真相,解释自己和林栀岳的真正关系,可她非但听不进去,甚至用伤害自己来吓唬简没。
如果她不这样,她就会那样。
弄得简没一点办法都没有。
天下的母亲哪个不爱自己的子女?简没一定是第一个。
先是困住她的童年,到现在困住她的婚姻。
“他想强迫我做不愿意的事情,我不应该跑吗?”
简没知道说了没用,可她还是要说。
当做自己还没放弃抵抗的证明。
陈梅听了,安静片刻又开口:“你们是未婚夫妻,这种事情很正常,再不济就去看看那盆天仙子,对着它撒撒气嘛。”
一提到这花简没想起来了,就是发现钱月和林栀岳关系那天在阳台看到的黑色花心黄色花瓣的那盆。
可那是盆塑料制品,拔出来又不会死,怎么撒气。
简没真是服了陈梅的解决方式,从逼着她和林栀岳好好过日子到现在为他暴力行为做解释,她总是让简没用天仙子来解决。
花而已,怎么解决?
没了开口的欲望,简没敷衍回了几句,答应下陈梅回家的要求。
好不容易挂断电话,简没盯着头顶天花板,无声叹气。
晚上她回了家。
一开门就是林栀岳坐在沙发打电话的场景。
不用想也知道是安妮,钱月或者kitty其中一个。
提到钱月,简没想起来自从国庆团建,她对自己的态度越开越冷漠,甚至还撞见过给自己穿小鞋的场景。
她提出过沟通,对方只是摇头说自己并没有对她不满,可背地骂的更狠了。
本来以为她是受害者,她有苦衷,可简没不止一次撞见她和林栀岳在一起,还一脸幸福地问什么时候和简没离婚娶自己。
自己的父亲在矿上受伤无人申冤,而她爱上了杀父仇人。
二十年前的小说都不写这般狗血的剧情了。
她倒演的起劲。
“回来了?”安抚对面几句,林栀岳挂了电话,站在她面前。
因为是自己家,他穿的简单,黑色的运动背心挡不住里面一点风光。
简没没兴趣看,眼神移到旁边,不给他正眼。
“看样子还是陈梅说话好使。”
林栀岳找到了让简没乖乖听话的方式,心情好得不得了,大发慈悲没有对她动手动脚,哼着歌回了卧室。
简没也回了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