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接受良好,并亮出自己的道德:“出轨?咱们两个可连男女朋友都不是呢。”
她的直白显然出乎林栀岳的预料,他插着腰对她的肩膀一点一点,疼痛蔓延全身。
“你和简长江果然是父女。”
“你帮你妈打小三这么多年,是不是早对她有所不满,觉得简长江就应该把她抛弃?”
他说的话分开都认识,合在一起却听不懂。
简没皱眉,没忍住骂出来:“你有病?”
“是你妈有病。”林栀岳慢慢把她逼到门板,嘴角是嘲讽的笑容:
“你爸出轨把你妈逼疯了,你学你爸同样出轨,是不是……”
“你想说你也会疯吗?”简没觉得自己不能一直被动,索性打断直接出击:
“那你疯吧,我求之不得。”
太阳落山后的二十分钟被称为蓝调时刻,在蓝色铺满的温华山庄内,林栀岳啊了一声,摇头。
周围的温度也随之变冷:
“是陈梅,会再疯一次。”
在逐渐变暗的天色里,浅蓝变幽蓝最后是沉入海底般的黑色,林栀岳举起的手机里是陈梅失神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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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煜舟从温华山庄回来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他扭伤了脚,膝盖也受伤一片被纱布包裹着。
脸颊鼻梁也有着细小的伤口,因为时间过长结了痂。
屋内没开灯,他瘫坐在沙发上仰头往向天花板。
那里反射着手机界面的光。
只有一句话:对不起,我们还是算了吧。
发件人:程煜舟。
想起自己在医疗室独坐的五个小时,想起他拖着受伤的腿推开隔壁医疗室看到叠在一起的人影,想起地上掉落的那个蓝色发箍,程煜舟就忍不住笑。
夹着尾巴耐着性子伺候了三年,甚至降低自尊甘愿当三,也换不来林栀岳在她心中的地位。
他想把简没的脑子抛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构造。
林栀岳是和他相比更喜欢的人,程煜舟很想知道这个“更”,应该在哪里。
在摔倒第一时间拉她下水?还是在大庭广众没有公开关系下对她动手动脚?
无论哪一个程煜舟都想不明白,自己哪里不比他强。
床上那点事他会让她先爽吗?会容着她不出声吗?会顶到她最深的敏感点吗?会在结束后抱着她亲亲抱抱夸奖吗?
程煜舟觉得自己像武大郎,尽心尽力的对你好,最后跟西门庆跑了。
再者,他可比“西门庆”有钱。
冤枉与委屈直涌上脑,做了几个深呼吸,程煜舟的心更加憋屈。
因为怕她伤心,为了和韩止语退婚他做了多少努力?白送出去多少技术,每天应付家里相亲邀约,工作上还要给林栀岳开后门,就怕他倒闭了抛弃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