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是明亮的卧室,偶尔可以听见床上传来的窸窣动静。
“是你说和我走不到结婚那一步,是你说谁都可以只有我不行。我在你身后当了三年的狗,你因为要结婚把我踹了然后现在又因为想讲究公平来找我当你的情人。”
说到这,他笑了下,嘲讽顺着空气刺进简没的耳朵,让她低下了头,在眼眶的打转的眼泪顺势滴在黑色床单上。
“就算当狗,也得有点限度吧?”
一番话说下来,程煜舟没有一点舒心,甚至胸口更堵,好像那常年不用的马桶,憋屈又恶心。
话音落下去,在安静的环境里回荡了几圈,沉寂后无人回应。
不一会儿断断续续的抽泣声自身后传来。
简没把他的话听进了心底,也只是自己太过于自私,以为程煜舟会是她永远的避风港。
在幸福里沉溺过久让她忘记一开始的幸福靠的都不是真心。
“你认真的吗?”简没看着他因为生气而急促起伏的背影,声线平和,情绪稳定。
“这些都是真心话吗?”
“你真的……不要和好的机会吗?”
心扯的难受,简没捏紧身上的被子,颤着牙关低下头,等待最后的宣判。
她一开始就错了,就不该答应程煜舟做他女朋友的惩罚。
人心不足蛇吞象,简没可算亲身体验了一把。
在少女掩饰不住的哭腔中,程煜舟的视线看向进门时被踢到一边的“椭圆形”,通过细微光线看清那是简没的婚鞋。
心彻底冷了下去。
“嗯,真话。”
六月的夏天,不该冷的。
简没坐在床上,脑海里还残留着程煜舟的回答,倏地笑了笑。
然后起身穿上了自己的衣服。
“打扰了。”对着门口的程煜舟微微点头致歉,简没没什么留恋的与他擦肩去玄关口穿鞋。
“奇怪,刚刚还在这儿……”哭过的视线模糊,加之客厅没有开灯,简没蹲在地上凭记忆摸索着自己的婚鞋,转了好几圈也没找到。
正当她准备放弃时,头顶的灯突然亮起,自己寻找的婚鞋在远处安静待着。
简没过去穿上,发现鞋跟不知道为什么掉了一半,根本无法走路。
穿鞋的动作顿了半晌,简没面无表情趿拉着鞋往玄关走。
“你就穿这个走?”身后男人的声音有些震惊。
简没回头,看向还处在主卧门口的程煜舟,手里的遥控器还亮着紫外线红光。
她没理,打
开门叫电梯。
凌晨的电梯无人使用,很快停到简没所在的楼层,她迈开步子站到一旁,按下一楼按钮。
在电梯门即将合上的前一秒,程煜舟走进来,手臂挂着一件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