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脱衣服不小心把口袋里一团纸弄掉,许愿帮忙捡起,摇了摇头,“也还好,可能他们比较怕我,今天都没怎么闹。”
杨院长听了她这话哈哈笑,说刚开始来的孩子也怕她,但时间久了熟悉了就不怕了。
她将衣服挂好,带着许愿往里走,给她拿东西,“不管怎么说,今天中午还是谢谢你和不不了,阿姨这别的不多,就有零食,这盒栗子糕你带回去,味道很好的。”
许愿当然是婉拒:“不用了阿姨,我不喜欢吃这些。”
陈院长也不是第一次被拒绝了,话术也是一套一套的:“怎么这点东西我还是送的起的啊。”
正推脱着时,隋卞从上面下来了。
许愿迅速转移战火:“阿姨您给他吧,他应该喜欢吃。”
杨院长知道给隋卞他是肯定不会要的,所以就也没多费力气,又跟两人说了一会话,让两人走了。
从福利院出来,隋卞故意放慢步伐等了一阵,但怎么放慢怎么等,身后的人就是跟不上来。
他索性直接停下。
结果许愿也跟着停下。
反正就是和他隔着一段距离。
隋卞转过身,很气很气,“你干嘛不跟上来?”
许愿脸色平淡,“那你干嘛不继续走?”
隋卞嘴巴一张,喜提又一次哑口无言。
要说是为了等她上来吗?那她一定会问为什么要等她上来,那到时候他怎么回答?
隋卞胸口剧烈起伏一下。
哎呀!跟她沟通好难!
他不走,那许愿就抬头欣赏天,又调查起四周的街铺。
出了公园,这附近大概是老城区间,房子看上去都有些年头了,周围也几乎都是一些百货商店和五金店类的商铺,没什么新意,甚至还能看见一个老旧的报刊亭。
许愿看到这些,总会不自主地给它们代进很多故事在里面。
等她在脑海里给卖金焦酥饼、商平维修店、枝蔓横生到窗口那户——都编订了一个大概的人设和大纲后,隋卞还是没动。
最令许愿称奇的是,他竟然连头拧过去的弧度都没有变化过。
许愿是真觉得他有病。
她问:“前面是埋了炸弹,你想让我试试生死是吗?”
难得的一句玩笑话,被她说得毫无温度,也毫无要逗笑别人的意思。
隋卞头扭回来,“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许愿点头,“问吧。”
隋卞似乎是等她这两个字等了很久,她刚一说完,他就立即前脚跟着后脚问:“你刚才为什么要说我喜欢吃栗子糕?”
许愿视线从不远处的水果摊收回来,看向他漂亮的脸蛋,不禁挑眉。
——这脸是真会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