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的内容却让人看着不怎么舒服:【我自己去就行,谢谢。】
隋卞撇嘴。
自己去?风泷山又远又绕,她知道怎么走吗还自己去?
他忿忿打字:【我可不是要特地去接你,我是怕你去迟了扣分,影响了综合评价,毕竟我们是一组的。】
这次许愿倒回得很快,但回的内容依旧让人看着不怎么舒服:【放心,我不会迟到。】
隋卞气得又要淌汗了。
他将手机抛回床上,去衣帽间随便扯了两件不伦不类的衣服就往浴室走,一个澡洗得洗发水沐浴露扔得劈里啪啦响。
什么嘛,敬酒不吃,罚酒也不吃,你干脆一开始就说你不喝酒得了,何必这么折腾人?
好心带你一趟,拒绝得这么没有人情味,我难道是什么很坏很贱的人吗?
自己去就自己去呗,谁还稀得了!
隋卞没有再回许愿的消息,而许愿也没有迟到。
三点集合,许愿两点二十几就到了。她找了个角落位置站着,手插在兜里,看着像是发呆,但其实每来一个人她都清清楚楚。
隋卞刚下车她就看见了。
他从车上下来,卞杉和隋兴远围着他不知道在说什么,他开始还乖乖地点着头应着,后面估计实在是嫌唠叨了,两只手捂着自己耳朵,低头看地下,身体还小幅度地摇晃着。
卞杉打了他一下,又摸摸他的头,笑着又说了什么,才终于和隋兴远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许愿看着,嘴角浮起一抹说不清是戏弄多一些还是感慨多一些的讥笑。
真是宠宝宝啊。
而在她心里喟叹完这一句后,隋卞也看见了她。
昨晚还连绵不断的雨,今天就一点都没了,下午三点,太阳高高悬吊,跟个万古摆钟似的,一摆一摆间,光束随之晃动,打在许愿身上,跳啊亮啊闪啊。
她似乎很偏爱黑白灰的穿搭,上次玩密室不说,这次又是白内衬灰开衫黑直筒裤,寡寡淡淡的,和她有种不谋而合的适配感。
欸?
他为什么要管她穿什么?
隋卞揉揉头发,嘁自己一声。
有人见到他来,把他并入一圈中,笑着聊着。隋卞有的没的说了几句,眼神又开始飘忽了。
某道站如针扎如麻的身影密密匝匝地刺着他,让他无法全身心投入与他人的谈笑风生中。
他在权衡,要不要过去找她。
看看别人,看看别人,这会谁不是都和朋友搭档聚在一起?就她一个人仿佛置身事外般站得老远,不和人说话也不笑的。
搞得那么严肃,又不是来参加调研会议,真是的。
但是……据他所知,她似乎没有朋友。
没朋友那她应该和谁站在一起呢?
和搭档啊。
烦死,责任就这么滋生出来了。
行吧,赶鸭子上架吧,这种把搭档抛在旁处,自己在那嘻嘻哈哈的事怎么说他也做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