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八卦,云舒意完全听不清,只觉得是左耳进右耳出,只能在问题抛到自己身上时,随口应付两句。
“那个?”云舒意咬了咬唇,像下定某种决心,“唐宁,你的酒能给我喝点吗?”
唐宁愣了下,点了点头,一边给云舒意倒酒,一边说:“你悠着点,这有点高。”
她不敢给云舒意倒太多,只浅浅盖了个底,但这也够了。
云舒意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现在像是真得醉了,隔了几分钟,她站起身,说:“我去外面吹个风。”
汪琳听了,站起身,打算陪她一起去,被云舒意拒绝了。
“我就在门口呆会儿,二,不,十五分钟,我一定回来。”
说不清出去是想干什么,突然喝酒是想干什么。
云舒意拢了拢身上的外衫,觉得身上又烫又冷。
她将脸埋进膝盖,任由风从她的后衣领灌进。
她今天穿了件纯白内搭,外罩一件鹅黄色半透衬衫,下身穿的是牛仔短裤。头发没有刻意地编成什么发型,只随意盘了一圈在头顶。
这是今早余薇催她出门的结果。
她有点后悔,却不知在后悔什么。
只是觉得有点难,他原来都忘记她了,所以,只有她记得吗?
久违的涩意一点点又卷上心尖,云舒意轻叹口气,正打算起身,脖颈忽而一重,什么温热的东西兜头罩了上来。
她伸手去捞,是一件黑色冲锋衣,摸在手里还有暖意,像是刚从身上脱下来。
酒吧门口,突如其来的一件衣服,云舒意理所当然地想起登徒子三个字,她反手将衣服丢回去,迅速站起身,转身要与这个“登徒子”对恃。
动作就在这个瞬间顿住,她深吸口气,勉强维持面上的平静。
距离隔得有些远,衣服没砸到人身上,裴枫向下走了几节台阶,捡起衣服,披到云舒意身上。
“气性还是这么大!”
这话让云舒意不乐意了,她指责道:“谁叫你不吭不响地站我后——”
话没说完,云舒意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这是认出她了?
果然,裴枫接着说:“来宜滨读大学都不和我说一声的嘛,亏我之前这么照顾你。”
“为什么要和你说。”云舒意闷闷道。
裴枫笑了:“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没良心。”
你也是一如既往的不要脸。云舒意张了张唇,正打算说出口,硬生生憋了回去。
她决定留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
但是,她没来得及转身,裴枫突然伸手,触上了她的脸颊。
“喝酒了?还不少?胆子这么大的么?”
云舒意脸颊顿时烧起来,也不知是因为酒还是因为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