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完的话,让彼此都陷入了沉默。
好一会儿,江凝出声:
“那拍前,我们去看看她的家人吧。”
“行。”
许是这家店的辣椒实在太猛,又或是,饭前的话题有些沉重,两人草草结束晚饭,直到出了餐厅,气氛才缓些。
白宴开车送江凝回去,一路上两人就白宴衣服和车子撞色的话题进行了三百回合的辩论,直至驶入小区地库。
白宴戏瘾犯了,撩发装风流:“不请我上去坐会?”
江凝翻了个白眼,回绝道:“不方便。”
“不会是金屋藏娇?”
不知道他上哪学到的这个词,但脑中下意识闪过温礼珩被形容成“娇”的画面,不由笑出了声。
“可以这么理解。”
白宴只当她在演,遗憾叹气:“行吧,是我比不上他。”
昏暗的客厅让人有些不适,不像是有人在家的样子。
温礼珩还没回来?
江凝本想先换鞋,但突然进到昏暗的环境,视力还没恢复,什么也看不见。
按记忆开了玄关的灯,她换好鞋往卧室走。
突然,余光瞄见一个身影。
“啊——”
下一秒,惊叫声响彻整个屋子。
像是只有恐怖故事中才会出现的情节,只见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背影几乎与黑暗的环境融为一体。
那人缓缓扭头看来,被江凝的手机电筒刺到,眯了下眼。
看清人的瞬间,她惊魂未定道:
“你有病啊!”
怕姐姐不满意
灯火通明,两人隔着几米的距离相望。
江凝还没从受惊的状态回神,心跳仍以快速的频率跳动着。
而温礼珩则保持着刚才的坐姿,微不可察地有些窘态。
“你大晚上不睡觉,坐在这里干什么。”江凝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似被主人训话的小狗,温礼珩声音有些低:“……等你。”
“等、等我你不知道开灯吗?”
江凝的气焰瞬间被水灭了大半,口头警告道:“下次再这样,小心我打爆你的脑袋。”
放完幼稚的狠话,她头也不回地往卧室走。
泡澡的时候,江凝突然又想到新电影的事情,心情莫名有些低沉。
感慨生命的脆弱,又被女孩的顽强触动。
想着想着,不禁把自己带入了进去。
如果她有一天面临这样的局面,于江风华而言,她就是一颗废棋,是江家的耻辱,至于苏妍呢……她一定会觉得耳根清净吧。
想到这,江凝不禁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