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上刚才的气氛,江凝拧眉道:“不行,要吃药。罗助有给你买退烧药吗?”
温礼珩摇摇头。
江凝顿时有些急,正想着家里有没有药时,亮光一闪,倏地跑了出去,不一会儿便拎着包走了进来。
她都快忘了,她包里有药,前几天杨星星给她买的,她只吃了两次,还剩不少。
她斜坐在床边,低头在包里翻找,很快便找到了一个小袋子。
温礼珩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扫到她手中的药时,轻声道:“什么时候生病了?”
江凝正在研究药物的使用频率和药效,下意识回答:“和你打电话那晚吹了点冷风,有点小感冒……”
声音越说越小,察觉到不对,她止了声。
无人说话,只剩塑料袋和纸盒摩擦的“沙沙”声。
终于,江凝找到了退烧药,她拆开药盒,按照说明按出一颗放在手心,又倒了杯水递给温礼珩。
他安静吃药,乖巧的模样让人不忍责备。
江凝默默把药收回去,就听他低声开口:
“对不起。”
过于突兀的话,分不清是在为今晚的事情道歉,还是在为让江凝感冒的那通电话道歉。
江凝被气笑,一时有些火大,瞪了他一眼,“没事别老道歉,搞得我是什么易怒易暴的人似的。”
温礼珩轻勾了下嘴角,“没有,你脾气很好。”
一听就知道他在说违心话,江凝无语撇嘴,看在他生病的份上,不和他计较。
她撕开退热贴,“啪”的一下,贴在温礼珩的额头上,干净利落到像是在贴驱鬼符。
“别说了,睡觉。”
洗完澡出来时,温礼珩已经睡着了。
两人少有这样的时候,江凝放轻了动作,轻手轻脚上了床。
看了会手机,准备睡时,她悄声撑起半边身子,用手背探了下温礼珩的脸,确认没之前烫后,又躺了回去。
江凝很少发烧,只听别人说发烧总是反反复复,需要格外关注。
想着,她往温礼珩那靠近了点,直到贴上他的手臂才停下。
秉着不能让他烧坏了脑子的想法,江凝一晚上睡睡醒醒,时不时抬手摸摸身旁人的额头和脸。
直至天微微亮,温礼珩额头的退热贴不知去向,江凝微眯着眼,贴上他的额头,确认不烧后,意识逐渐模糊,连手有没有收回来都已经不知道了。
不知睡了多久,江凝感觉周身似火炉包围着,她下意识想挣脱,不知想到什么,倏地睁开了眼。
“温礼珩,你还好吗,怎么这么烫。”她没挣出温礼珩的怀抱,只能抬脚踢了踢。
然而这一踢,更是不对劲,似有火星飞溅,触到了她的肌肤,还想动时,双腿却猛地被困住。
温礼珩收紧了揽在她腰间的手,像是在隐忍什么,喉间艰难吐字道:
“别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