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荆向延抬起手将她更往自己怀里搂了点,眼睛没睁开,嗓音还透露着刚醒来时的慵懒和沙哑,柔软的唇瓣几?乎贴着乌荑的耳朵。
“数清楚了吗?”
这实在是太犯规了。
乌荑觉得耳朵有些酥麻,硬生生忍下了想揉搓的冲动?。
“没有。”
接着,她听见了荆向延低低的笑声。
得了,她又被耍了。
乌荑心里那?点旖旎全然消失殆尽,二话不说翻身坐起,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起来吧。”
这态度转变得也太快了吧。
“你好无情啊。”荆向延倒在枕头上?叹息。
“因为我叫阿无啊。”乌荑轻飘飘地讲了个冷笑话。
荆向延愣了两秒,随后?笑了起来。
两人起来后?到?楼下吃了个饭,到?了下午后?乌荑才跟荆向延去了民?宿后?院的那?间独立画室。
上?次她说要当模特的承诺还没兑现完成?,刚好这次赶上?时机了。
不巧的是,天公不作美。
不过下午三点就已经?风雨欲来,外?头乌云密布,天色阴暗,大风刮过树林枝桠,疯狂摇曳。
乌荑站在窗口吹着冷风,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平静,手指尖还夹着一根点燃抽了一半的香烟,微张开口,吞云吐雾。
这点烟雾很快就被风席卷吹散,只留下点淡淡的气息。
画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荆向延捧着新拿来的画笔进?门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窗户两边的白色纱布被风吹的肆意飞扬,乌荑背对着他站在中间,似乎是听到?声音了才侧目回头看了他一眼,手指夹烟的动?作说不上?来的恣意懒散。
心跳太快了。
荆向延不自觉抓紧了手中的画笔,喉结上?下滚动?了番:“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乌荑的目光又转回到?了窗外?,她笑了笑,“想私奔。”
她这话说得很轻,让人分不清是不是玩笑。
荆向延被这话冲击得还没反应过来,便又听她道:“下雨了。”
顺着这声音抬头望去,外?头果真下起了细雨,并?不大,只是斜着的雨不免会打在窗户那?块的地面上?,很快就濡湿了一小块地方?。
很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