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荑自己都没注意到,却不想手腕忽然被荆向延抓住,她吓了一跳,排骨重新掉了回去,心有?余悸地抬头看他:“怎么了?”
“重要的是你怎么了。”荆向延蹙眉,拇指轻轻摩挲着这道伤口,“谁咬的?”
“无关紧要的人,”乌荑垂下眼也看着这道咬痕,“会有?人教训他的。”
她正?准备离开向家的那秒,向玉凛就回来了。
后面会发生什?么就不需要他去管了。
“等会儿我给你上?药。”他松开手。
“不用?了,又不是什?么大事,会自己好?的。”
“下次咬在?别的地方就叫大事了。”
乌荑慢条斯理地吃饭:“别的地方只有?你会咬。”
“”
餐桌上?沉默了几秒,她瞧见荆向延的耳尖慢慢攀爬上?了一抹红晕,欲言又止到眼神飘忽,眼底逐渐弥漫上?淡淡的笑意。
“想去看海吗?”他脖子都漫上?了红,像是为了转移话题般脱口而?出这句。
“嗯,去郦城?”乌荑问。
“都好?。”他说。
乌荑答应下来。
吃过饭后荆向延收拾着去洗碗,乌荑则坐在?阳台的吊椅上?消食。
下过雨的竹林连带着空气都格外清新,就是太暗的环境,因为自身有?点夜盲的缘故让她无法看到更远处的景色,但?也不妨碍冷风拂面。
冷,却舒服。
又坐着吹了会儿风,接着一条毯子就被人从身后披到了自己肩膀上?。
乌荑正?要回头,荆向延拿着药跟水杯递了过来:“再吹点风,估计又得?烧起来了。”
乌荑默不作声,接过药和水,喝完后才还了回去。
“不会。”她忽然说。
“嗯?”荆向延还没反应过来,紧接着衣领就被她猛地揪住,然后整个人被迫低下头,猝不及防间,乌荑吻了上?来。
这是一个浅尝辄止的吻,并不深入。
但?他已经记不清上?次接吻是什?么时候了。
荆向延手里还拿着杯子,另一只手揽过她的腰,在?对方要离开的瞬间将她往自己怀里又拢了拢,反客为主。
周遭的环境很安静,一时间只有?外头竹林摇曳的动静。
杯子落在?了阳台的小桌子上?。
两人几乎是跌跌撞撞地一路进了卧室,荆向延空出手想去开灯却被乌荑拦住。
她今天什?么也不想看见,也不想见着一点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