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一看,是三枚铜钱和一封用墨水写就的信。
信纸折得并不齐整,边角甚至有些皱褶,像是被人匆忙间胡乱折起。
他展开信纸,季瑶的字迹歪歪扭扭,却透着一股子倔强与随
意。
“三个铜钱,就当我买你一晚。别缠上我,我有婚约,不会对你负责。”
字里行间无不透露着她急于撇清关系,生怕他纠缠不清。
晏琛盯着那几行字,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眼底宛若寒谭。
他修长的手指捏起那三枚铜钱,三个铜钱买他一晚上?
他晏琛,什么时候这般廉价了?
还不想负责?倒像是他成了那个纠缠不休、不知廉耻的登徒子。
他低头看着那三枚铜钱,忽然觉得可笑至极。
晏琛将信纸揉成一团,攥在掌心,眸底漾起一丝晦暗不明的情绪。
季瑶,你倒是撇得干净。
可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既然招惹了他,就别想轻易抽身。
湛爰知从昏沉中醒来,眼前是一片浓稠的黑暗。
她下意识地想要抬手揉眼睛,却发现手腕被麻绳紧紧束缚,动弹不得。
她挣扎着扭动身体,麻绳却越缠越紧。
就在这时,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道刺眼的光线从门缝中挤了进来。
湛爰知眯起眼睛,勉强看清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那人面容凶悍,眉骨突出,眼神冷得像冰,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饭菜,随手往地上一放,语气粗鲁:“喏,吃,别饿死在这。”
湛爰知心中一紧,连忙开口:“喂!大哥你谁啊?我跟你无冤无仇你绑我干嘛?”
那人却像是没听见似的,转身就走,连一个眼神都没多给她。:
“喂!你不给我松绑我怎么吃啊?!”湛爰知提高了声音。
回应她的只有房门重重关上的声音。
她愣了片刻,忽然意识到什么,季瑶不见了。
昨晚她们还在一起,怎么一觉醒来,自己就被绑在这里,季瑶却不见了?
季瑶独自一人回到府上,推开房门,反手将门重重关上。
她踉跄着走到床边,绣鞋踢落在一旁,身子一软,整个人跌进了锦被里。
芙蓉帐纱垂落在地,她把脸深埋进被褥中。
泪水无声地滑落,浸湿了锦被的一角。
她咬着唇,声音闷闷地从被子里传出来,带着几分委屈:“晏琛就是个……就是个……”
神经病!!!
尾音化作破碎的呜咽,她的肩膀微微颤抖,像是要将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