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荆回想起在查户籍的官吏面前为苗岐打掩护,顿时就感觉自己很傻。
合着梅府那次行动,是我透露的消息呗,江荆想着被自己坑的涛袍,顿感心虚。
嘶,话说回来了,苗岐是那大盗的话,那光球能带他走吗?江荆想着那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的光球,感觉一阵头大。
江荆在得知苗岐是那大盗后,第一反应是懵,随后立马就是在想要如何带苗岐走了。丝毫没有苗岐想的因此对他有排斥。
大盗怎么了?谁还没有点副业了?
可惜的是苗岐可不会读心,在他看来,在自己交代完身份后,江荆直接沉默了。
他要走了吗……
苗岐欲言又止,手下意识地往身上的暗袋掏,随后发现暗袋里的睡针已经没了,先前落在地上的是最后一根了。
在没有外物的情况下,苗岐可不认为光凭自己能留下江荆。
苗岐张了张口他想解释什么,但发现自己什么都解释不了。
沉默,两个人一起沉默,一个心虚自己骗了心上人一个沉思如何让光球带上自己对象。
滋啦滋啦,桌上江荆买来的新灯盏还在亮着,黄黄的火光照在两人脸上。
苗岐率先开口了:“你要走吗?……”你还要我吗?
话说开头,苗岐又住口了,他嘴唇呡得很紧,就那么看着江荆与桌上的契纸,眼眸有些泛红。
先前因为江荆与世界之心互动的奇怪举动,让苗岐误以为江荆身体里有闭口禅,为了将其取出,苗岐借着大盗的身份将那血蛊打入了江荆体内。
这苗疆的人啊,善于蛊惑人心,一旦见了合自己心意的人儿,那怕得不到,也要毁了他。
“啊?为什么不走?”不是你说得要去江南吗?
江荆疑惑地看向说话说开头的苗岐,话说到一般,见其眼睛都红得跟兔子一样了,立马住嘴,心疼地往苗岐身旁坐下,搂着苗岐肩膀。
“怎么了你这是?”江荆揩着苗岐眼角,用力搂着苗岐肩膀。
有些事,别人不说,自己忍忍也就过去了,但别人开口了话……
苗岐见江荆这样,心里更委屈了,肩膀直抖,他现在一根筋地觉得江荆要走了,先前的沉默不过是在想说辞罢了。
这是最后一次了吗?苗岐想着。
“你要是敢走,你先想把你那肚子里的蛊虫想办法取出来吧。”苗岐苦涩地开口威胁道,用一个根本伤不了对方的东西。
以血滋养,始一而终,那用苗岐血养出来的蛊虫,苗岐原以为那东西一旦养成了能噬心啃髓,但自从江荆来了,以他自己的方式干扰了喂养方式后……
这蛊啊,现在只能算是一延年益寿的药物了。
“除非我死了,不然你一辈子都不能走,是你先惹上我的,你只能是我的,我的!”苗岐抬头看着江荆,语气发着狠,疯意在眸子里闪过。
“你在说些什么啊,我能走去哪啊?你这家伙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俩都结契了,我为什么要离开你啊。”
江荆有些哭笑不得,他现在才知道苗岐先前说的“走”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