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到最后还不是自己吃好处?
成嫔又不傻,胤祐说没有上离开皇上身边,那大阿哥直取噶尔丹的人头,五阿哥和七阿哥破了准噶尔的城门,这些消息难不成还能够是皇上亲口编造传入京城的?
成嫔看得明白——“你什么皇子啊能让皇上这么给你造势?”
真以为自己是太子了?
成嫔说着,眼泪就落了下来。
胤祐站在一旁着急忙慌,想要伸手给额娘擦眼泪,又瞧见自己身上这衣服风尘仆仆,全都是灰,要是蹭额娘身上,怕是更加完犊子。
无奈之下,胤祐只能够求助宝敏。
宝敏:“……”那你倒是撒点没那么糊弄人的谎啊!
宝敏将自己的手帕掏出来给成嫔擦眼泪的,笑哄道:“额娘本身就是好看,如今这一哭,倒是美人落泪了。日后要不额娘别与我论婆媳了,我们这站一起说是姐妹也有人信的。”
“胡说,哪有这么不长眼的人啊?”成嫔斜睨了眼宝敏,没好气道:“我这是给他一点教训,等出宫开府后,那就是真的替皇上办事。要是次次都好十天半个月的不在京城,也没封信回来,到时候你可别来宫里同我哭。”
“要是这样,儿臣把爷的私库都搬空,带着那些个好东西一同住到宫里面去。成天也不做什么,就跟额娘打牌。”
宝敏笑道:“输多了就正好把长春宫当家,到时候宫外头的阿哥府就让爷一个人住,反正他也不着家。”
胤祐:“?”我人还在这呢!
已经开始当着我的面谋划我的私产了吗?
“行了,莫要安慰我。”成嫔抬手轻轻拍了下宝敏的手背,“你们先回去好生休息,晚些时候等皇上缓过来,怕是有的忙。”
“是。”
三人分开后,胤祐和宝敏并肩往乾东五所走去。
宝敏伸手扯了扯胤祐身上的衣裳,蟒服伸手摸了一把,感觉都能抓出一层灰下来。
“爷,你这是多久没有换洗过?瞧着跟街边的泥人一样。”宝敏颇为嫌弃地擦了擦手上沾染到的灰,刻意拉开了同胤祐的距离,“快点回去吧,我已经让人烧好水在灶台上面了。”
胤祐原本的铁汉柔情被这话吹散的一干二净,尤其是宝敏小步子往旁边挪那两下,差点没给胤祐气背过去。
“爷在你心里面,还抵不得你身上那套衣裳?”
“那也不是。”宝敏认真道:“爷,我就是见不得脏。”
“……”
胤祐气归气,抬起袖子闻了下身上的味道,自己也有点没办法接受,在隔间里好生折腾了一会儿,连洗澡水都送进去两次,这位爷才穿着宽松的衣服出来。
屋子里面伺候的太监宫女早就到外头守着,极其有眼力见。
宝敏脱掉大氅,身上的杏粉冬装上绣着各色的蝴蝶,整个人倚靠在软枕上舒舒服服地看书,听到脚步声,下意识地扭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