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喝酒吗?”裴泠初声音袅袅,举了举杯,问她。
傅迟接过来,没喝,“你喝酒了吗?”
“你想知道啊?”
“嗯。”傅迟摩挲着残留裴泠初指尖温度的杯壁,“想知道。”
“我没喝。”裴泠初手腕搭在交叠的大腿上。
傅迟盯着她白皙的脸蛋瞧片刻,说:“哦,那我也不喝。”
裴泠初又笑起来。
她今天晚上似乎很爱笑,笑得像只偷吃到小鱼干的猫咪。
“我来找你睡觉。”
傅迟把高脚杯放在小圆桌上,双手撑在两侧扶手上,俯下身,鼻尖凑近她脸庞轻嗅下。
“你脸上好香,你已经洗漱了吗?”
“嗯,洗漱了。”
裴泠初齿间是薄荷清香,凉丝丝的。
傅迟觉察到裴泠初勾住她领口,又推开她的肩,眼前一暗,又一明,她就坐在沙发上了。
而裴泠初跨坐在她大腿上,居高临下睨着她。
“小狗猪。”
“我下午答应你,晚上穿好看的给你看,你还记得吧?”
傅迟怔怔注视她,视线移不开半点,机械点头,“嗯。”
“那,你现在把我的睡袍脱掉。”
啊?
傅迟眼睛一动,落到她胸前交叠的睡袍领口上,咕咚一声,咽口水的声音在寂静如斯的卧室中格外清晰咬耳。
“不敢啊?”
“我敢!”
傅迟骤然拔高的音量,反而显得她更加底气不足。
裴泠初抿着嘴无声笑起来。
傅迟的身体也随之轻轻抖动。
有点要命啊,裴泠初太会撩她,又总是刺激她,啧,坏猫猫。
她再三咽下喉咙,伸手拽住她睡袍的腰带,手臂肌肉绷得紧紧,骨节用力泛白。
“那,那我拽了。”
“嗯。”
裴泠初抬下巴的姿态,显得她像只高傲矜贵的猫。
可高傲矜贵的猫该是人类的主人,她走到哪里,人类跟到哪里。
被驯服的,是人类。
哪里会这般主动,这般诱人地在纯白睡袍下穿花纹缭绕,似禁果般颜色欲人的内衣。
睡袍顺着手臂滑落在地,完美无瑕的身躯彻底暴露在灯光下。
情。趣内衣。
裴泠初这么大胆的。
她什么时候买的?
傅迟大脑停止思考,只能凭着本能,凭着直觉去行动,去靠近她。
去握她软软的腰。
去攀爬她似雪的脊背。
去揉她骨瘦的膝骨。
眼中的裴泠初仿佛万花筒般,她不停,不停地绕,不停冲她笑着。
明明没喝酒,她却醉了。
傅迟头一沉,埋到她怀里,蹭了蹭。
余光中,她似乎瞟见一条白色,毛茸茸,在甩动的东西。
额,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