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泠初细细摩挲她的下颌,另一只手抚上她手背,指尖柔软,灼热,带着她向上。
掌心先是触上丝滑柔顺的睡袍,随后便贴上隐隐发颤的身躯,这层布料并没有起到隔离作用,反而勾起一丝不可名状的暧昧,腰肢精瘦纤细,游走抚摸。
“嗯——”
很克制压抑的一声,从鼻腔轻哼而出,手背上的指尖抖一下收紧。
傅迟身体彻底僵住,眼底骤然漫出热意,身体内也窜过一波波热流,喉咙层层滚动,心跳声不绝于耳。
她意识到裴泠初口中所说,解决什么了。
但她像被定住,无法动弹。
屋内冷气很足,身上的人却是夏季最炎热的午后。耳边呼吸断断续续,发着颤,又一个劲往下咽,好像让傅迟听到是多么羞耻的事情。
但她把克制给到自己,压抑给到自己。
是裴泠初自己不想听见。
她的手被捉着继续往下走,钻进睡袍里,蹭上细腻温软的大腿,裴泠初肩膀轻颤,失力地伏在她身上,掐住她脖子的掌心依旧没有松开,反而有愈来愈紧的趋势。
湿漉漉的长发扑在胸前,带着柑橘调,带着檀木香,带着裴泠初的温度和香气沾湿鼻尖。
傅迟微眯双眸,大脑晕乎乎的,她似乎还没醒神,带着酒气的呼吸令人眩晕,任由裴泠初牵引。
直到指腹压上一片潮湿,指尖按着往柔软中下陷,以一种着急,毫无顾虑,破罐子破摔的架势。裴泠初身体抖得更厉害,气息隐忍克制,眉间蹙紧。
傅迟大脑宕机一瞬,骤然回神,猛地抽出手。
“不,不行。”
她摇头,抵住裴泠初肩膀,想朝后躲开,却又被狠狠压在床榻上。
“姐姐,我……唔——”
裴泠初指尖倏然收紧,直直垂下来的目光似有种狠厉破碎的光芒,傅迟被她的眼神吓到,攥住手腕没了动作。
指尖还残留着刚才的濡湿,甚至因为距离太近,朦朦胧胧的气味令她意乱情迷,心痒痒,却不得已。
“为什么?”
她温柔的嗓子喝了酒,就像执在手里的酒杯,悠悠摇晃的红酒,加冰块,微醺,浓郁冷然,危险迷人。
只是裴泠初眼睛里的阴雨天不曾结束,淅淅沥沥下着蒙蒙小雨,没有泪珠,只够打湿睫羽,渴望又克制,矛盾不已。
她很难受,很多事情像狂暴地闯入者闯进大脑,焦躁难耐的欲。望折磨着她,身体需要它,心理排斥它,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喝醉的感觉并不好受,身体里有一把火熊熊燃烧,近乎失控。
但至少,她心理压力会小。
厌恶不减分毫,只会越演越烈。
她连傅迟的名字都不敢说出口。
“是你先提出来的,你说克制欲。望不好,现在为什么又不行?”
“你说提供特殊服务是管家的职责,现在又不算了?”
如果傅迟今晚没找过来,她会自己解决。
她这几天已经很烦了,外加上,她回想起前几天,傅迟一本正经劝说她的模样,说什么,管家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