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盖上被子,傅迟却没离开,反而也脱鞋往床上爬,躺到裴泠初身侧,身体贴上去,手往她柔软的小腹上摸索。
“小迟?”
裴泠初身体紧绷一瞬,轻柔呼吸朝耳侧压下来,心脏一紧,不自觉咽咽喉咙。
“姐姐,我手热乎,帮你揉肚子。”
傅迟附在她耳畔轻声说,眼尾一压,瞧见她蓦然泛红的耳尖,忽然起了坏心思,唇角一翘,身体挪着继续贴近。
然后,轻轻朝耳蜗里吹一口热气。
“小迟!”
裴泠初瞬间起身躲开,还没来得及回头看清罪魁祸首,又被勾着腰拽回被窝里,紧接着,某人手脚并用地缠上来,黏在她身后。
“姐姐,怎么啦?”
傅迟贴在耳边说,唇瓣似有似无蹭在温软细腻耳廓处。
“突然从被子里出去,会着凉的。”
傅迟收紧手臂,像是要把人揉进自己身体里,语气似缓缓荡漾的平静潭水,实则暗藏玄机,眼底藏着暗戳戳的笑意。
掌心沿逆时针方向慢慢揉按。
“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傅迟几句话就把裴泠初的欲言又止堵了回去。
半边脸陷进枕头中,视线胡乱飘,心跳仍然紊乱,指尖扣着床单,牙关咬紧,难以忽略肚子上揉动的掌心,她在心里腹诽。
刚刚,应该是小迟的呼吸声吧,可能是因为挨得很近,所以很明显……她的反应有点大。
“小初姐姐?”
“嗯?”
突然回神,裴泠初蜷缩下脚尖,没能回头。
后背被挤得满满当当,她整个人像一只巨大的玩偶,被抱个满怀,就连肩头都被身后人的下巴占据。
“我刚刚说,”傅迟眼底发亮,鼻尖蹭她冰凉凉的耳垂,继续道:“这样有没有舒服一点,还有那么疼吗?”
裴泠初嗓子细细的,温声应道:“没有那么疼了。”
其实从躺到床上开始,乱七八糟的事情就勾走她对痛经的注意力,直到傅迟问起来,她才发觉肚子还在疼,疼痛程度堪比内脏生生绞碎。
痛经这事,越是在意,就越是疼得厉害。
裴泠初高估自己的承受能力,小腹疼得忍不住蜷缩身体,身上开始冒虚汗,紧咬住下唇。
之前疼,但没这么疼。
“姐姐,疼得很厉害吗?”
傅迟撑起半边身子去看她的脸,眼底充斥着浓浓担忧,立马下床剥一颗布洛芬,端着热水回来。
“小初姐姐,吃药。”
人刚一坐起来,二话不说,傅迟直接把药喂到她嘴里,又喂几口水把药顺下去。
重新躺下。
“睡吧。”
傅迟声音是夜晚的安眠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