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风也不管用。
傅迟猛一拍脑袋,跻着拖鞋哒哒哒往楼下走。要找点事做,忙起来就不会想了。
只是她忙这忙那,心情也飘飘然,稍不注意就能滑到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上,尤其在裴泠初穿着薄而贴身的水绿色吊带睡裙下楼,那腰肢细得哟,眼梢还洇着水汽的薄红,某人干脆想把眼睛挖了。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看不得一点。
裴泠初靠近她:“小迟。”
脑子里乱糟糟的,傅迟肩膀一缩,往左迈两步,躲到冰箱那边,作势要拿东西:“啊,小初姐姐,我,我拿一个鸡蛋。”
“好。”
裴泠初点点头,又要往冰箱那边走。
傅迟:!!!
怎么又过来了!?
她又连忙捏着一枚鸡蛋往灶台那边走,嘴里碎碎念:“汤,汤要熬干了,要糊锅了。”
“……”
这下连裴泠初都觉得不对劲了,站在原地,目光平淡如水,指尖勾着裙边揉,心底开始密密麻麻激起倒刺。
又开始躲她。
“小迟,我去餐桌那边,你小心不要烫到。”
她自知做饭这事帮不上忙,而小迟还躲着她,她要是再继续靠近的话,小迟不知道要换多少个地,在厨房,很容易烫到。
“嗯,嗯,我马上好,小初姐姐再等一下。”
单薄的衬衫挡不住松懈下来的肩膀,裴泠初瞄着她背影,心乱如麻。
最终她给傅迟的举动找了理由——可能是青春期还没过去,这个时期有些难以理解,忽冷忽热的举动都很正常。
嗯,很正常。
一碗鲜香的海鲜面放到面前,牡蛎煮的汤底,整齐码着花刀黑金鲍,开背基围虾,青菜点缀。
傅迟依旧不敢看她,垂着眼皮,甚至连她的指尖都不敢瞧,一个劲死盯某只虾子看,开始给自己洗脑。
刀工不错,背开得很漂亮,火候把握不错,颜色也好看,很有食欲,除了今天的虾线有些难挑,食材还是很新鲜,应该会很好吃,汤底咸淡刚刚已经尝过了,小初姐姐口味轻,应该会喜欢……吧?
她皱皱眉,心底像麻花一样拧巴起来。
她都不知道小初姐姐喜欢吃什么。
裴泠初从小就不挑食,什么都不讨厌,做什么吃什么,也没见她露出饱腹满足时眼睛闪闪发亮的表情。
再者,现在要控制饮食,每日的饮食就更加单调,想从中窥探到一丝喜欢的可能都很难。
好像只是为了维持生命体征而进食,不是因为想吃,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