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疯了,她真的是要疯了,裴泠初还在屋里,她就这个样子坐在地上,她的脸都要丢到太平洋去了!大晚上干什么不好,非要试裙子,试裙子就算了,还要试高跟鞋,试高跟鞋!被裙子绊倒就直接摔地上!
她人都要摔傻了!
傅迟大脑里正在头脑风暴,门口那边忽然传来一道声音,裴泠初的嗓音听上去有点内敛,像含羞草。
“小迟,是头发被勾住了吗?”
“需要我,帮忙吗?”
她问得很小心翼翼,似乎是察觉到傅迟有些不愿意让她看见,而裴泠初自己也同样不好意思。
屋内一时安静下来,她不应声,裴泠初便也不动,继续盯着门框上的花纹,又瞧着门口置物架上的相框看。
地上的人动了动,传来衣物和地毯摩擦的声音。
傅迟闭闭眼,眼眶红一圈,不知道是委屈还是摔疼了,她咬着牙说:“帮我一下,小初姐姐。”
语气这叫一个可怜。
裴泠初再次看向她时,傅迟便只剩一个背影。
她喉咙微动,慢慢走过去,蹲在傅迟身旁,膝盖微微碰着地,心跳依旧跳跃得欢快。
裴泠初看着她背后缠成一团的头发,再次咽下喉咙,稳稳心神,继而故作镇定地说:“小迟,你别动,头发缠得有点多。”
“嗯……”
傅迟眼皮颤两颤,喉间低低应一声,像小狗可怜巴巴地呜咽。
裴泠初见她只能被迫高昂着头,唇边拎了拎,轻笑一声:“你这样就有点……”
她忍不住又笑了一声。
肉眼可见,傅迟整个人更是红温到一个境地,直接从洁白的雪花,变成熟透的水蜜桃,再笑一声似乎某人能委屈地哭出来。
“小初姐姐,你,你还笑我!”
她都要丢死人了,结果裴泠初还在这里笑!
傅迟忘了自己头发还缠着,直接扭头地后果就是头皮传来钻心的疼痛,直接扯下来几根。
“嘶——”
这下真给人疼出眼泪来了。
傅迟手快,立马去捂眼睛,但裴泠初还是看见她眼尾湿了。
心脏蓦地被揪紧,也没了继续逗她的心思。
“小迟,我不笑你了,别哭。”
“是不是头发勾疼了,我立马就帮你解开,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