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嗫嚅,没发出声音。
她抬眼环顾四周,似乎是在确定窗户是否都关好,站在客厅不超一分钟,慢步回到三楼,地毯吸收了脚步声。
傅迟却没回自己的房间,而是站在旁边的房门前,指尖搭在门把手上,轻轻压,这道身影便轻飘飘地进入房间中,没关门,留一条缝。
屋内的窗帘紧拉着,半点光透不进来,空气中氤氲着淡淡香柠檬和檀木香,呼吸声很轻。
明明夜里很黑,傅迟却像有夜视能力般,丝毫不显得慌乱和迷茫,绕过衣帽间,轻车熟路地走到床边,披散在身后的长发随弯腰的动作从颈侧滑下来。
傅迟拎着很浅呼吸,似乎一点气都不出,生怕被人发现,可床上的人早就吃了安眠药陷入昏睡中,整个房间中,只有她一个人是清醒的。
勾着薄被一角,慢慢掀开,露出白皙如玉的双脚,小腿交叠侧卧,陷在柔软的床铺上。
傅迟掌心撑着床慢慢坐下,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脚后跟瞧,缓缓抬起指尖。
“果然忘了撕创可贴。”
隔天清晨,窗帘紧闭的房间依旧漆黑一片,阳光完美地被挡在窗外。
突然,一道微弱的光忽然从床头柜上亮起,伴随着轻柔的音乐。
这声音没完没了地叫了好几分钟,才被人摸索着关掉。
屋内重新陷入绝对的黑暗。
床上的一团阴影动了动,空气中响起一声叹气,很轻,似有似无。
裴泠初眼底噙着一抹阴翳,眉间被浓重的倦意覆盖,微凉的指尖慢慢搭上额头,盖住仍有些酸涩的双眼,脑袋发胀,身体沉重,疲惫地呼出一口气,双唇微动,似蚊声喃喃。
“好累……”
这声音咬着丝,宛如沉到水里,无限下落,又无力挣扎。
裴泠初仰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指尖在鼻梁捏两下,眸底的烦躁逐渐淡去,平静地望着什么也看不见的天花板。
“下次还是不要吃安眠药了……”
她轻声念了句,抬指把额间睡乱的发丝捋到脑后,后眯起眼睛打了个哈欠。
裴泠初偏头按亮手机,突如其来的光亮使她下意识闭上双眼,紧锁眉头,啧一声,指头一撒,重新把手机扔回床头柜上,发出咚一声,转身缩回被窝里。
时间刚过六点,她埋在枕头里趴了一会儿,才动作缓慢地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地毯上,朝窗边走去。
窗帘大敞,阳光瞬间尽数散落进来,暖烘烘地扑到未施粉黛的清冷脸庞上。
阳光迎在脸上就像自带的修容,高山根和高眉骨结合,眼窝更显深邃,五官立体,只是眉尾微垂,双目无神,令她看上去有些忧郁。
裴泠初任阳光包裹住全身,浓重的倦意被阳光抚平棱角。
香槟金色的吊带睡裙包裹住姣好的身材,腰肢纤细,尤其是那双笔直修长的双腿,小腿肌肉匀称紧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