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这也太过度好学了吧?老板要是让我不用上早班,还不得开瓶两升的橙汁庆祝一下?”
饶是年年拿奖学金的穆白也自诩遭不住这强度。
她转了个身子,侧室里太乙真人还在和她姐姐说悄悄话,她的好奇心爆棚,想想反正这是在梦里,醒来也不会怎么样,便偷偷地爬到大柱子后面,小脑袋顶起了纱帐的一角。
“他虽为凡体出身,却比你们兄妹付出得百倍有余,不然怎会第一个飞仙?还是那句话,多与你金秋师兄学习,这几日你多有懈怠,须得好好反省!”
“是,师父。”
“你两个师兄都已飞仙,宫内现下就你最年长,不光要加紧研习,更要给阿司做好榜样。”
原来是夸他呢。
穆白嘟囔两句,心下却开始疑惑。
这什么太乙真人啊、飞仙、凡体的,怎么想怎么跟阎雨泽所说的相府千金生活千差万远啊?难道阿司小时候就开始修仙了?
嘶,不对不对,如果真是这样,那她怎么会死呢?
她正思考着,太乙真人和姐姐已经出来了,吓得她想躲却没来得及,导致脑袋往柱子上重重一磕,柱子底座是用石头雕成的盛开的莲花,花瓣尖锐得不得了,穆白往上一撞,疼得差些晕过去。
先走出来的太乙真人见了,慌忙伸出手把她一揽,紧紧抱在怀里。
“阿司,阿司?磕到哪儿了?快告诉师父?”
穆白指着额间那处:“疼!”
额头间好像被撞破了,穆白能感觉到湿滑的液体顺着鼻梁流下来。
“哎呀你这孩子!都流血了!”
“阿司!”
姐姐也匆忙跑过来,见状赶紧从袖口掏出帕子,捂在了她的额头上,右手竖起两指在她眉间点了点,一道白光射入,穆白瞬间感觉不疼了。
等揭开帕子,血已经不流了,伤口也在肉眼可见地密合起来。
“回去再用药敷一敷,撞得这样重,怕是要留疤了。”太乙真人摇摇头:“这孩子,怎得如此淘气!”
他抱起穆白往外走,侧头对姐姐说:“让她好好歇息三天,你也陪着,这三日便不用来早习了。”
“是,师父。”
两人一同步出主殿,穆白倒在老道人的怀里,伤口是不疼了,但被撞击后的脑袋还有些眩晕,她迷迷糊糊地闻到了花香,猜测太乙真人是要将她抱回卧室。
于是舒服地仰躺着,眯起了眼。
她看见天边随着日升渐渐光亮,从云层里飞来一只通体金色羽毛的小鸟儿,落在了姐姐的肩膀上,亲昵地用鸟喙挨了挨小姑娘的脸颊。
“孰湖!你来啦!”
姐姐看着很开心,伸出手来,小鸟儿又跳到了她的食指上,张开了翅膀。
它的翅膀下藏着一小卷纸条。
“是陛下的神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