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一起太久,她的生活里都充斥了孰湖的身影,分开之后的那段岁月,她连“分”这个字,都不敢去看去念。
每次碰见,都像在心头上又砍一刀,疼得她呼吸都困难。
随着时间推移,这种感觉慢慢淡然了,但她也没有机会或者说没有心思,再去与其他人开展这样亲密的关系。
因为她也明白,只有这个人会被允许出现在自己的梦境里,其他人都不足以让心脏发生强烈的波动。
孰湖摸了摸她的脸颊,疼惜地吻她的鼻尖:“霁月,以后不会了,再不会了。我想跟你好好过。”
对于分离,孰湖其实是自责的,她觉得这个结果的制造者,百分之八十要归结于她自己。
她还记得有一次霁月收到线报去找妹妹,结果那女孩儿除了年龄相近,其他什么都与阿司不相符,从满怀着希望到亲眼看着希望碎了一地,霁月积攒了那么久的负面情绪终于爆发,形象全无,在家里大哭大闹着要找她。
可孰湖正忙着给天神帝处理事务,天神帝重视她,扶持她,所以她身上的任务很重,根本脱不开身,也就没空看到霁月的消息。
等到拖着疲累的身子回到家里时,霁月已经收拾行李离开了。
那个时候她是真的很累,没有心力再去找霁月,当时她只觉得霁月怎么会这样自私不体谅她的工作辛苦,但后来想想,霁月最脆弱的时候想见她却没有见到,离开时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呢?应该是失望透顶了吧。
孰湖还是把霁月哄回来了,只是这件事虽然过去了却又像在两人间埋了颗定时炸弹,孰湖总有非常冠冕堂皇的理由将与霁月相关的事放在第二位,大大小小的争吵反复摩擦着这颗炸弹,所以最后,它还是爆炸了。
“霁月,我也长大了。我们不要再为这些事起争执了,好吗?”
霁月避开她正经的视线,调笑着捏她的脸:“你也长大啦?我检查看看,是不是真的长大了?”
她边说着,手边往孰湖的胸前探去。
孰湖笑着拍掉她作怪的手:“你是哪个妖精披了我老婆的皮?”
霁月愣了愣,她好久没听到这个称呼,喟叹了一声凑近了些:“再叫叫我。”
孰湖脸红了红,刚才是下意识的叫了出来,但这回让她正儿八经地喊,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霁月知道她脸皮薄,又逗两下就放过她了。
两人在被子里窝得太久,可现在还不到休息时间,霁月干脆爬了起来穿上衣服,说要去厨房做点吃的。
她知道孰湖馋她的手艺,这么多年没吃到了,肯定想念了,也不知道她自己一个人会不会做点什么。
霁月去翻了她的冰箱,果然空空荡荡。
无奈之下只好订购了些食材送来家里。
孰湖特别讨人厌,在她煎糖醋排骨的时候一直捣乱,一会来亲她,一会抱着她的腰,搞得霁月够不着灶台,收汤汁的时候差点把糖浆炒糊。
霁月关了火,排骨的肉香扑鼻而来,馋得人口水分泌得旺盛。
孰湖趁霁月摆盘的时候夹走了一根排骨,霁月抬脚想踹她屁股,结果没来得及,被她溜走了。
躲在门后面边吃边夸,还夸张地比了个大拇指:“好吃,不像我只会捣鼓那点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