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是伤口发痛么?”
阎雨泽想着事情,她其实早就忘了伤口,压根儿没有知觉了。
但她接着这借口搪塞过去:“有点吧,不碍事,等回去了让林主任来换道药。”
沈嘉佑还想问,又见阎雨泽不想回答的模样,只好按住疑虑,点点头:“是。”
他从文件包里掏出了信封,双手递上:“孰湖仙子拜托您转交的信件。”
“哎我差些辜负孰湖姐姐!”
阎雨泽赶忙接过,转身又进了月宫的大门,绕过背墙走了进去。
霁月在收拾三人留下的客用茶杯和纹丝未动的果盘,见她去而又返,问:“雨泽怎么了?”
“霁月大人,雨泽受人之托带封信件给您,刚才竟然聊忘了。”
霁月点点头,从桌上一只肥肥长长的小兔子肚子上抽出了两张餐纸,擦干净手去接:“谢谢,辛苦你了,是谁送的?”
“是孰湖姐姐。”
接信的手顿了顿,霁月有些不可置信地抬眼:“孰湖?”
“是。孰湖姐姐再三叮嘱我要交与您,想来是很重要的东西。”阎雨泽把信封放在她手上,抿唇笑了笑:“那雨泽就不打扰了。”
霁月手持着信件,呆呆地站了会儿,好像没听见阎雨泽的话。
“霁月大人?雨泽先行告退了。”
“好,你慢走。”
阎雨泽见她状态有些不对:“您保重身体。”她离开时还不放心地一步三回头,直到出了月宫。
霁月放下了手头的家务,拿起那封信坐去了沙发上。
直把那薄薄的纸张要盯出火来,她才舍得揭开蜡封,抽出里面的卡片来。简单的白卡片像千斤重似的,光翻过来字面就费了她好大力气。
霁月一遍一遍地看那娟秀又熟悉的字体,明明就两行字,她却翻来覆去看了好久,最后把白卡片又原封不动地塞回了信封里,长长叹了一口气。
在阎雨泽的专属病房里百无聊赖地兜了两大圈后,穆白终于忍不住拉着跟范灵儿一起出门。
等她出了门才发现,阎雨泽的病房哪里是病房,根本就是包圆了医院一整个顶层。
她的奢华套房比起来瞬间就不香了。
不过沾了阎雨泽的光,自己也算是享受了一晚上超待遇,不亏不亏,虽然是睡沙发吧,但那沙发都比一般沙发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