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比健康更重要。
先前景瑟的医疗兵给乔衣做了全套体检,说只是吹多了海风引起的感冒,时默却不敢马虎,生怕症状变得更严重。
乔衣摇摇头,撅起嘴:“回回感冒都这样,快好了才咳嗽的,我有经验。”
时默不置可否,把乔衣的头发揉乱:“有丰富的经验,六月份都还给自己冻着了。”
乔衣心虚地转移了话题:“姐姐怎么过来了,睡不着吗。”
“过来哄睡你。”时默心说你都病了,叫我怎么睡得着。
还有一件事叫她头大,百分之二百的大,是她从未意识到的事。
一旦知道了之后,就后悔莫及,肠子都悔青了。
晚上进帐篷前,贾甜唱着儿歌,在做晚间操。
时默听过那首歌,也跟着哼哼。
结果贾甜当时就被她带跑了调,山路十八弯,再也回不来,尝试了好几遍之后,对时默说,你应该庆幸无人机没来录像,不然你的粉丝就掉光了。
被贾甜吐槽后,时默才发现自己不光是唱普通歌曲不行,自认为拿手的小星星摇篮曲也像魔女唱歌,害人性命。
同住的那两多个月,乔衣是怎么忍受她的……
细思极恐,时默觉得乔衣曾经对她的回避有了详细的原因。
她的小漂亮这么甜,忍耐力一流,她只能以后多加反思,不能让对方受不明不白的委屈。
乔衣见时默眼神晦涩,不知在想什么不高兴的事,手隔着时默的睡袋捏住了她的睡衣:“我的咳嗽声吵着你了。”
时默伸出手,又把乔衣的胳膊塞回袋子里:“我是在想别的,贾甜晚上说我唱歌要别人命。先前我怕你睡不着,唱歌给你听,是不是害你失眠了?”
这话问得直白,乔衣幅度微小地摇摇头:“不会,我很高兴。”
从小到大还没有人给她唱过摇篮曲,而且她一开始误以为是她的电钢琴在唱歌,姐姐的轻哼声才没有到需要道歉的程度。
但为了以防万一,限制时默强烈的自信心,乔衣补充了一句:“以后哄睡可以用说的吗。”
“当然可以。”时默将纤长的手覆盖在乔衣的侧脸上,轻轻地摸,“没有关系,你只管酝酿睡意,我给你说说话。照顾妹妹是姐姐的职责所在。”
乔衣听到这样美好的话,心里温温暖暖的,好像回到了小时候。
她想起了乔言商,她幼年生病时,对方也总代替父母陪着她,和她说难受就说出来,很快就会好的,别怕。
病了的人会很脆弱,她生病时有人陪伴,却一点儿没难过。
从前哥哥爱她,现在时姐也爱着她,她说照顾她是她的责任。
那么她充分地休息,快快好起来,不让对方担心,也是她的职责。
时默和乔衣说她还是要回去拍电影。
她摸透了翟纯傲娇的脾气,对方说雪藏她,必然不会真的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