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慰道:“没问题,我直接和老板说。”
乔衣保护了她,这个认知让时默捏了捏乔衣的手心:“小乔,谢谢你,救命之恩,不如我以身相许。”
乔衣才发现时默还牵着她的手。
她这下真的脸红了。
时默的手指松松地与她五指相扣,跟刚才要逃跑时的力气之大完全不同。
可就是这样轻轻的牵着,乔衣却不敢像刚才一样直接甩掉。
时默那句“以身相许”的话,乔衣不敢往深了想,只觉得这个姐姐又在作弄她。
她小声恳求:“姐……松开吧,我答应你,不追啦。”
软软的语气让时默很想亲她。
可才这么一会儿,乔衣连小手都不给拉。
以前她俩都贴着身跳过舞,现在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她甚至还不如一只画着眼睛的榴莲。
“啊哼,咳咳!”
时默余光扫见来人,便勾着小指,在乔衣的手心里挠了两下,算作吃了豆腐,才放开了她。
等吴荃去完餐厅的洗手间赶过来,什么事儿都发生完了。
乔衣的脸上还带着红,说话之间有点儿稚嫩的鼻音。
吴荃同迟到的老父亲,看着眼前女儿被渣男拐跑般的画面,和时默相见分外眼红:“怎么回事,乔衣明天还得跟我去培训,你别闹她太晚。”
时默撇嘴,不知怎么提不起跟吴荃装可爱扮无辜的兴致。
她噙着笑,语气淡淡地说:“我没闹她。”
吴荃蹙眉,以长辈的姿态,很不乐意地批评了时默两句。
时默一一笑着收下,那副态度摆明了是“虚心接受,下回还敢”。
乔衣不知气氛怎么就便僵了,但好像是因她而起,便笨拙地打圆场,对吴荃说了刚才发生的事,说当时时默的情况有多危险,差点就被强吻了。
吴荃看时默的眼神愈发像看一条咸鱼,护着乔衣道:“我的徒弟当不起你的保镖。”
时默摇摇头,眼神带了点坚定的意味:“再有下回,我提头来见。”
“这可是你说的!”
吴荃没再多纠缠这问题,他的关注点除了报警外,落在了不要乱扔东西上。
得知乔衣特地向温好语要的东西后,吴荃自告奋勇地帮她们找那个飞进草丛不见了的模型,一边絮絮叨叨过去自己的妻子也喜欢做这种粘土类的手工。
他以为,以乔衣这样的年纪和体型,最多扔扔棒球大小的物体。
那个榴莲从重量上来看显然不是超轻粘土材质,见吴荃误会了,时默也没戳破。
虽然跟吴荃有些不对付,时默感受到了他藏在脾气背后的细腻心思,以及对待乔衣的善意。
他们四下搜寻,天又暗了,并没有找到,只能作罢。
吴荃在他们结账时离开得早,没能看到限量版纪念品的样子,皱着眉毛摸摸白胡子,还挺遗憾。
这种遗憾的心情在看到时默时又变成计较的心眼儿,吴荃闷着气想,都是女的,她们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