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带微笑,轻柔地把凌翃的脸按在糖醋里脊的盘子里:“醉鬼,看清楚我是谁。”
里脊肉早已被分而食之,酸甜的酱料蘸在凌翃下巴上。
她舔了舔嘴唇,随着味蕾的苏醒,双眼对焦到时默的脸上。见好友唇畔暗藏杀机的微笑,吓得魂飘体外,刚咽下的酱在食道反流:“是你!呕!!”
时默:“?”
早知道应该把凌翃的头沉进酸汤肥牛里。
却不知道,乔衣瞧着她脸上的唇印,心也涮进了那锅汤里。
时默看向手机,已是凌晨一点。
早起早睡、作息比鹦鹉还规律的她困得脑壳痛,像有千百只蚂蚁在大脑皮层上跳迪斯科。
功已庆祝完,烧烤也吃得差不多。
散伙时,时默扭头说:“这醉鬼不行,我们先送她回家。”
乔衣看她神智清醒,步伐稳健,于是好脾气地应了。
与时默一人架起凌翃一边胳膊,扶着喝醉的女人走向店外。
凌翃家离大排档很近,家人也在门口等她,和时默道谢。时默叫了叔叔阿姨,乔衣也跟着她一同对凌翃的父母挥手道别。
送完凌翃后,时默醉意上来,看东西带些重影。
乔衣小心地搀着她,与她坐到了出租车的后座上。
路上思考再三,小声给时默讲起自己的曲子:“《aiz-oi》,谢谢你为它取的名字。”
时默靠着乔衣的肩膀,面上表情看起来晦涩不明。
乔衣觉得这时候,时默应该配根烟。小时候,每当父亲露出这副神色,必然是在资金上遇到了什么困难,会去书房安安静静地抽支烟。
但乔衣没有把话说出口,时默怎么会抽烟呢。
她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啤酒味,心想,大概只是喝多了身体不适吧。
时默很快露出了欢乐的微笑,对乔衣说:“不客气,能帮上忙就好。”
乔衣便将先前稿子落选的事说了。
经时默的说法,乔衣才明白非但是主办方,给她名片的经理人也可能遭到了来自翟心娱乐不小的压力,不得不拒绝她的稿件。
换句话讲,翟成鸿的气量就芝麻那么点大。
现在可能是应了“事不过三”这句话,乔衣到了臭脾气的吴荃老先生这里没有再遇打击。
连资深老音乐人都觉得她很不错,这是她的荣幸,也该好好发挥她引以为傲的天赋。
曲子通过了签约,不出意外会让知名作词人冯酒写歌词,情歌王子于霈演唱。
吴荃要乔衣年后再过去,择日敲定改编成流行曲目的具体事宜,签曲子的下一步就是签人。
只是吴荃说法语名受众面少,又将曲名重新改回中文的“爱我”,后面加带括号和法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