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与时默同住的日子里,她们互相被对方改变了许多,虽然谁也没意识到。
又一波乐谱稿件被拒绝,乔衣转而投入时默怀抱,用泪汪汪的眼看时默。
时默拉着她走到泛着金属色反光的钢管前,邀她共同起舞。
她们跃动、旋转,下腰时乔衣只觉自己腰肢无比柔软,与时默配合得天衣无缝。
时默蜻蜓点水般从反方向而来,贴近乔衣,在她颊边落下轻柔如露的吻,像羽毛落在了平静的湖面上,荡开一圈一圈的波澜。
乔衣觉得不对。
不应该是这样,不应该是亲脸。
她心头燥热,近乎急切地拉住时默的手,闻到对方唇畔淡淡的口红香味,闭上眼凑近她。
对方的嘴唇是温热的,舒服的。
好软好软。
……
闹钟从美梦中唤醒了乔衣,如同午夜的钟摆为仙杜瑞拉敲响了回家的路。
乔衣朦朦胧胧地看向手机屏幕中的六点,起身披上居家棉衣。
她要在赛前再练一遍曲子。
放空思绪投入曲中,手指配合着琴键,让每一个音符串联起来,认真到无瑕,也动听到极致。
参赛曲练习完美结束,乔衣回到现实,红着脸想到醒来前做的梦。
她本来以为按照记忆的规律,梦这样虚幻的东西马上就能被抛在脑后——过了一首曲子的时间,她该把梦忘得一干二净。
随时间的推移,她能从梦境中回忆起的东西越多,包括时默耳后那颗深红色的小痣,笑起来来时左脸颊的小窝窝。
她怎么会梦到时默亲她,又怎么可能去主动亲时默。
估狗到的小片片,效果这么持久的吗?明明都过去两周啦!
关于梦境有两种说法,大众普遍说梦是相反的,而弗洛伊德说梦是对愿望的隐秘投射,是愿望的达成。
乔衣喃喃道:“希望是前者吧。”
不然她就没了。
太阳升起后,晴空万里,舞蹈比赛赶上巫市过年前难得的好天气。
乔衣背着琴,只身到了赛场后台,和凌翃一行人顺利会师。
她在凌翃身边找时默,怎么也找不到。
乔衣先前和时默一起出的门,到了赛场门口后,时默说着和凌翃碰面,却不知溜去了哪里。
凌翃见乔衣扎了个高而长的马尾辫,看起来愈发清爽。
她拍了拍乔衣的肩膀,让她和sl八人小队站到一起。
清点人数后,凌翃低头给时默发微信,告诉她人都齐了。
她们站在自己的场地中,看大屏幕再次投放比赛规则和赛场秩序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