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色已近黄昏,太阳落在了芙蓉仙岛的另一边,西海岸的落日霞光映在天边,越过岛屿只留得一点薄辉,在东边海岸铺上了一层轻而浅的金光,而远处一望无际的海域已经渐渐沉在了深蓝的暗夜。
喻逍漓在一众质疑声中缓缓开了口:“岑子宴,为师只问你一句,擂场下毒一事,可与你有关?”
岑子宴目光冰冷地剜了关烨一眼,回答道:“我并不知此事。”
关烨挑了挑眉道:“擂场下毒一事,的确是我擅作主张,不过也都是顺手,毕竟我的目标,只有修竹君一人呐。”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再度齐聚在蒲忻澜的身上。
众人还在沉默,关烨又道:“修竹君,靥蝶毒的滋味可好受?”
“解药可是子宴兄求我给的,这还是子宴兄第一次求人,我成人之美,特意将解药调成了药水……”关烨意味深长地道,“为了你,怎么样,修竹君可感动否?”
“你给我闭嘴!”岑子宴怒道,猝然甩出一记灵波直直地向关烨轰去。
“好好,我闭嘴。”关烨只飘飘然一侧身便躲了过去,他微笑着不再言语。
蒲忻澜漠然看着海面上的两人,倏而淡然一笑,道:“那这就说得通了。”
“所以,你跟我道歉是因为这个?”
岑子宴放轻了声音,道:“是。”
喻逍漓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己一手带大的徒弟,问道:“岑子宴,你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岑子宴的目光转向喻逍漓,他默了默才道:“师尊可还记得那日在抚松镇酒楼听到的说书——《九州伏魔录》?”
喻逍漓隐隐猜到了岑子宴要说什么,可他不愿相信,只能心存一丝侥幸地问道:“何意?”
岑子宴道:“《九州伏魔录》的故事相信大家都耳熟能详,那应该知道书中那位遭人暗算,魂魄逸散的魔尊岑荻。”
“难道你是那魔尊不成?”有人问道。
岑子宴还没答话,另一名仙修便道:“那也说不通啊,此人身上毫无魔族的气息,怎么可能会是魔尊?”
众人都觉得有理,毕竟一个人即便伪装的再好,内息是不可改变的,而岑子宴从内到外散发而出的都是至纯至真的仙人之息,况且别的不说,他体内的仙骨总不能是骗人的,若真是魔族,恐怕修不得仙骨仙魄。
但岑子宴接下来的话却让众人都倒吸一口冷气:“魂魄若有依附,重塑身躯又有何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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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出师门
“那你不妨说说,如何重塑?”
岑子宴看向开口说话的人,眼底滑过一丝慌张,蒲忻澜平淡的语气让他惶然。
他深吸了一口气,道:“魂魄附于未出生的胎儿身上,与之融合。”
“那不就是夺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