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丛苋惊呼道。
喻逍漓一阵头皮发麻,一把扯开了蒲忻澜腕上的纱布,只见那原本蜷缩在手腕内侧已不成气候的黑色脉络此刻变得狰狞又可怖,红色的细丝缠绕其间若隐若现,就好似埋藏在皮肉之下的血络一般跳动着生命。
朝阙几步跨到床前,看着那斑驳在皮肤上的纹路,神情凝重道:“这不是黑花毒。”
“靥蝶毒。”沈令青出声道。
江意迟看了一眼地上泛着黑的血迹,道:“那为何师尊中的是黑花毒?”
沈令白接话道:“只有一种可能,靥蝶毒藏在黑花毒之下,师尊的引渡只能对黑花毒起作用。”
沈令青道:“这种毒我以前见过,不会置人于死地,但……”
喻逍漓抬眼看向沈令青。
沈令青声音紧绷地道:“一旦毒发会让人生不如死。”
丛苋握紧了拳,语气凛冽:“到底是谁要害师伯?”
喻逍漓哑声道:“怎么解?”
沈令青不忍道:“我不知……”
“我去找解药。”
一直沉默不语的岑子宴忽然抛下一句话,转头就向厢房外走去。
“子宴?”丛苋急忙叫了一声。
岑子宴并没有理会,径直出了房门。
喻逍漓看着岑子宴的背影,开口道:“令白,令青,你们跟着子宴。”
“是,师尊。”沈令白和沈令青应了声便跟着离开了厢房。
“岛上可还有人有这种情况?”喻逍漓看向朝阙。
朝阙摇头道:“据我所知,没有。”
喻逍漓不再言语,脸色有几分阴沉,他沉默着再次封了一遍蒲忻澜的经脉,将一丝灵识探进了蒲忻澜的灵脉,感受着他灵息的流转。
江意迟看着师尊的动作,心情沉重地道:“师尊,我出去看看情况。”
喻逍漓点了下头,道:“嗯。”
“咳咳咳……逍漓……”
“师兄。”床上的人有了动静,喻逍漓立即握住了蒲忻澜的手,“我在。”
蒲忻澜缓缓睁开了双眼,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一张放大的脸,他的意识尚不清醒,被这张糊脸结结实实吓了一大跳。
他把胳膊搭在了眼睛上,有点想骂人。
“怎么了这是?眼睛不舒服?”朝阙在一旁道。
蒲忻澜放下了胳膊,对上喻逍漓满是担忧的眼睛,也没什么脾气了:“没什么,就是刚睁眼就看到这么俊的一张脸,有点消化不良,我得缓一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