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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忻澜一时不知道是脖子上的触感令人心惊,还是岑子宴发的酒疯更令人心惊,他掌心的灵力被他自己惊散了,只能木讷地道:“我不是喻逍漓。”
岑子宴喃喃道:“你是忻澜……”
蒲忻澜来不及崩溃,他还心存一丝侥幸,强颜欢笑道:“你是喜欢师伯,对吧?”
岑子宴虽醉着酒,但也能听出来蒲忻澜的话是什么意思,他蹙紧了眉,强调道:“我喜欢忻澜。”
“是世俗之情、男女之情的那种喜欢。”他又补充道。
完了。蒲忻澜的心先是咯噔一下,随后啪唧一下拍在地上碎尸万段了。
所以,他送月牙琥珀那天说的那句话其实是在试探吗?这到底哪跟哪啊?!
蒲忻澜心如死灰地闭上眼睛,不再犹豫,一手刀把这大逆不道的混账玩意砍晕了。
没关系,孩子还小,可以拉回正途的。蒲忻澜自欺欺人地想。
蒲忻澜片刻也不敢耽搁地将人拖回住处,烫手的山芋似的堪称粗鲁地扔进了厢房里,站在了院子里他仰望夜空,终于崩溃了:我真该死啊!我为什么要随便给人拉郎啊!遭报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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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噗有话说:大家元宵节快乐呀!我还有点事先溜了呀[化了]
郎来了
蒲忻澜虽然很崩溃,但心里还挂念着喝多了的师弟,他整理了一下心情,又返回到了栾树林。
这个师弟也不是非要去找,他只是想有个人说说话,思来想去,找谁说这种话都不合适,只好去找喻逍漓了,那毕竟是他的徒弟,还是他帮别人拉郎的对象……
我真该死啊!一路上蒲忻澜把自己来来回回唾弃了好几遍。
蒲忻澜回到栾树林的时候,筵席已经散了,他在林中没找到喻逍漓,想着他约莫是回去了,这一路走来他一边鞭笞自己,一边也冷静了很多,等他终于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觉得这种事情找喻逍漓说也不合适……算了,回去睡觉。
他悒悒不欢地往住处走,在通向住处的一条小道旁,远远地看见一个人影坐在石头上。
这人怎么看怎么眼熟,他犹疑地走到近处定睛一瞧,果然是他那个醉了酒的师弟。
他同样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酒味,喻逍漓垂着头一动不动地坐在那,他走上前去轻声唤道:“逍漓?”
蒲忻澜叫了几声喻逍漓都没有反应,便想抬起手去拍喻逍漓的肩,怎料他的手刚伸过去,喻逍漓猛地一动,电光火石之间他根本来不及闪避,被喻逍漓一把钳制住了手腕,反手就向后拧去。
蒲忻澜已经隐约听见自己的腕骨嘎嘣脆的声音了,但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喻逍漓猝然松了力道,仰头看着他的眼神惶恐得像个犯了错的小孩。
“师兄……”
他这副模样,蒲忻澜也生不起来气,叹了口气在他身边坐下了:“没事,我好得很。”
他说着还向喻逍漓扭了扭手腕。
喻逍漓一脸无措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