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潮的手拖着谢寒玉修长脆弱的脖颈,迫使他只能抬起头去寻找支撑点。
江潮的吻太重太急,谢寒玉感觉自己的呼吸被某人一股脑儿的夺了过去,他完全动弹不得,只能倚靠在江潮的臂弯,眼尾被突如其来的快感刺激的泛红,像是含了水的妖冶芙蓉。
雨声很大,几乎屏蔽了外面一切的声音,狭小的床笫间只剩下两个人唇齿相依的声音。
除了唇,江潮的手也不安分,一点点的往下,从颤动的脖颈滑到被月牙白衣领遮住的锁骨,不知道是沾了雨的缘故还是刚才太过激烈无意识流下的泪,江潮的手指很是湿滑,摸得谢寒玉一阵发痒,他不自觉的去乱动,想要挣脱某个人的桎梏,却又一把被人给捞回来。
谢寒玉的手向上,握住了江潮的手腕,五根手指挤进去,与江潮十指相扣,局势似乎变了,谢寒玉掌握了主导权,亲吻也变得温柔而绵长。
“啪——”
原本放在床边的白色瓷瓶因为两个人的激烈动作被推下去,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谢寒玉和江潮都清醒过来。
笼罩在两人之间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忽然就被打破了,谢寒玉直直地看向江潮,他的衣领处凌乱散开,下面却很整齐,江潮在黑暗中很清楚的看见谢寒玉红肿的唇,他迎上对方的眸子,过了好一饷儿,才低声道,“抱歉。”
谢寒玉沉默不语,江潮却又一次俯下身,单手捂住谢寒玉的眼睛,“我喜欢你,阿玉,很喜欢的那种。”
他又吻上谢寒玉,一触即离,继续道,“阿玉,你不用回答我。我从来没有这般喜欢过一个人,犹豫了许久,第一次,我害怕,我不想看到你拒绝的眼睛,所以,阿玉,你可以不要看我吗?”
我怕这是我的一腔情愿。
话虽这么说,可江潮还是把选择交给了谢寒玉。
这一次的触碰很轻。
江潮松开了捂住谢寒玉眼睛的手,缓缓垂下眼眸,去看自己的手腕,冰透的镯子在腕间晃动,因为两人之间的摩擦而变得温润。
谢寒玉坐起来,随意地拿起身旁的枕头放在身后,整个人便靠在上面,乌黑的长发顺滑的散落在身后,他低头看见江潮因为紧张而攥在一起的手指。
谢寒玉唇角微微勾起,他抬手抚上江潮凌乱的发丝,在对方难以置信的眼神中,轻声道,“继续。”
“什,什么,继续?说,说话吗?”
江潮结结巴巴道,这两个字给他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一时间竟反应不过来。
“亲我,继续。”
怀仙门(一)
江潮便直接亲上去,这一次,是毫不留情,横冲直撞的亲,没有任何的束缚和限制,他无比清楚地遵从了谢寒玉的命令。
亲他。
狠狠的亲他,我要亲死他。
这是江潮此刻唯一的想法,谢寒玉让自己亲他,他是喜欢我的,他愿意让我亲他。
既然谢寒玉都说清楚了,那他必然要言听计从,一直到某人气喘吁吁,脸部泛红,软的几乎倒在床上,江潮也只是继续把手放在谢寒玉腰部,一刻也不停的亲他。
却山行迷迷糊糊的被应忔带回房间,什么也不清楚的睡了一觉,结果第二天一早,就又听到了那个让他惊悚的消息。
阿江就是江潮!
亏他还说当着人的面说江潮是个坏东西,黑心肝的,结果他现在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又哄好了寒玉师兄,还要跟着继续回怀仙门,回了怀仙门,肯定又要和寒玉师兄住在一起。
却山行要疯掉了。
他越想越生气,一大早就去敲谢寒玉的门。
“啪啪啪——”
“寒玉师兄,你在吗?寒玉师兄——”
门突然从里面打开,谢寒玉走出来,晨间的一抹光恰好照在他发间,俊秀的五官显露无疑,却山行一时看呆了,觉得今天的寒玉师兄比起平日多了一分温柔的感觉,像是怀仙门后山灵泉旁的松柏。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又见江潮从谢寒玉身后出来,一副没有睡醒的模样,身上还穿着寒玉师兄的衣裳,歪歪扭扭的靠在谢寒玉肩上,眼睛还未睁开,双手已经先搂住了谢寒玉的肩膀。
“阿玉,怎么起这么早?”
江潮低声道,把脑袋埋在谢寒玉身上,“好困啊,你陪我再睡一会儿,好嘛?”
“昨天晚上都没睡好,心跳的太快了,我太高兴了,生怕这一切是假的,好不好吗?”
江潮声音放的很软,谢寒玉是最吃这一套的,他放任江潮搂住自己,面无表情的望着门口的却山行,“怎么起这么早?”
却山行看了看远处苍青中夹着一抹红的天色,心里跟看到应忔大半夜跑到后山砍树一样震惊,这都卯时了,虽然才卯时初,可寒玉师兄在怀仙门的时候,一贯都是,都是时,虽然却山行也不知道,因为谢寒玉一个人住在沧溟山,他平时也很少见到谢寒玉。
可,可这又不是理由。
寒玉师兄一贯那么厉害,怎么可能都卯时还在睡?
肯定是某个不要脸的人,不要脸的龙,勾引了寒玉师兄。
却山行实在是忍不了了,义愤填膺道,“寒玉师兄,我们不是要回怀仙门了吗?宗门大比马上要开始了,你可是我们怀仙门的门面,我可是在春风居压了一百两银子呢?你要好好修炼才是,上一届宗门大比,师兄你年龄太小,他们都看不清楚你的相貌,现在不一样了,寒玉师兄,以往都是那些几百岁的人占了上风,这次必须要让他们看看你的实力,头悬梁,锥刺股,莫要沉迷美色,不可自拔,尤其是某个小人,师兄,我会一直支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