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淮道:“他找到的。”
“好,”柳辰溯轻笑一声,“平手。”
说罢,他抬手,递给游时宴一包糖炒栗子。
游时宴听了半天,没听懂,啃着栗子道:“赌的什么?我也玩。”
柳辰溯面不改色,“赌你喜欢吃不吃甜的。”
游时宴顿时乐了,“唉,那你们都输了,我喜欢吃咸的,是我师父喜欢吃甜的。”
柳辰溯带着病气笑了笑,“嗯,输了的话,那游哥,我再带你买点吧。”
“好好好!”游时宴和他勾肩搭背就走了,临行前买了一堆东西,堆满了整个马车。
回行的路上,游时宴早闷头睡了,沈朝淮替他剥着栗子,柳辰溯斜靠在马车上,提醒道:“堂兄,你念遍诀,否则,该七窍流血了吧。”
沈朝淮放下栗子,半蒙上眼睛,低声道:“嗯,多谢提醒。”
二人相顾无言,马车碾着雪,一路行到了山门前。游时宴翻了个身,熟练地蜷缩成一团,滚到角落里。
沈朝淮顺势伸出手,拦腰抱了起来,“下车?”
柳辰溯不爽地皱了下眉,挑起帘子后,忽然道:“快把人放下来,叫醒。”
沈朝淮一边摇游时宴,一边道:“有人?”
柳辰溯着急地皱起眉,“走过来了,是他师父,恐怕要被罚了。”
“怎么了?”游时宴打了个哈欠,一睁眼,正对上挑起帘子的那只手。
他心里咯噔一跳,往后躲开这只手。
这手苍劲有力,指上薄茧映得分明,没有碰到人,也没有什么波澜,直接掀起帘子。
师父温声道:“都有谁?”
柳辰溯知道自己不会罚,开口道:“是我一个——”
另一道声音和他同时响起,沈朝淮道:“其实是我——”
好,很好。黑芝麻汤圆没煮好——露馅了。
游时宴面色一白,师父果然道:“嗯,游时宴,出来。”
游时宴企图往外边跑,撩起帘子,还没跳出去,已经被师父揪住后领。
“你轻功谁教的?”
游时宴想瞪人,想了半天没什么可怪的,恶狠狠瞪了马一眼,乖乖道:“师父教得。”
师父颔首,“去药房,关一个时辰。”
游时宴被提着走了两步,可怜兮兮道:“师父,我腿疼。”
师父锁好门,“到时候一快给你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