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了?”
许知意半阖上眼皮,“没有,对了,你明天什么时候回去?”
谢玉成笑了笑,“想跟我一起回去?”
窗外的景色清楚,许知意玩着耳朵上的耳坠,否定道:“不是,就是找个话题。”
谢玉成放松着身体,“我今晚走,明早还要开会。”
许知意扭头,脱口而出道:“你晚上会有睡眠不足的问题吗?”
“偶尔罢了,我一向很重视健康问题。”谢玉成说:“你不是跟我一起睡,我不熬夜的。”
淡淡的暮色随着车子的驾驶在他身体上慢慢流动,夜晚的白棉衬衫是月白色的,是古人认为的淡蓝色的月亮。
他早睡早起,坚持锻炼,许知意的操心简直多此一举。
“知意,你找点别的话题吧。”
许知意凝神片刻,“我不知道找什么话题,你来找。”
谢玉成直接切入说:“你说我们高中的时候只有一面之缘,是哪一面?”
“高中晚会我表演芭蕾,”许知意莫名释然地说:“那次算是我首次舞台事故了。”
“为什么我找不到你了,晚会没结束,身为学生会你不应该早早地走了。”
陈年旧事跟封在树下的老酒一样,揭开腐朽的封口纸,酒中沉积的过去的情绪比酒香还要烈。
谢玉成站在许知意身后为她伴奏,台下霎时间议论纷纷。
许知意怀揣着感激之情去找他道谢,找遍了后台都看不见人影,帮她找人的几个学生都意味深长地摇头走了。
后来不知怎么传出来了许知意对谢玉成穷追不舍,传着传着连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都带上了。
许知意眼不见心不烦地回家备战艺术学校的考试,后来就直接出了国。
谢玉成不轻不重地答:“是因为家里的关系,那你找我是想说什么?”
“说声谢谢,幸好你会拉德彪西的月光,不然我在学校的最后一次表演就砸了。”许知意忽然觉得问他到底什么原因也不重要了。
谢玉成顿了顿说:“晚会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我见你的第一面是在社团招新。”
首都国际高中和其他普通的高中不同,有钱人家的孩子学业压力不大,学校里多得是各种活动和社团。
许知意说:“我没参加过社团。”
谢玉成笑说:“你大概是忘了,你是被人拉过来表演的。”
“好像是的,我想起来了,是阿茵起哄让我去跳。”氛围太好了,许知意就忍不住上台了。
不过这档子事许知意自己都忘了,为什么谢玉成知道前因后果知道得明明白白。
听说了一些谣言
一股奇异的感觉油然而生,许知意自在地趴车窗上说:“你比我记得清楚,是不是我的舞蹈跳得太好,让你忘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