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热的天,他还穿着西装打着领带接待贵客,一个过来兼职的学生妹却休息去了。
主任心里不平衡,戴着工牌的女孩子噤了声。
一个迎接客人的工作人员没有请假就旷职了,怎么看这场比赛的筹备都不甚认真。
主任指着女孩命令道:“去,把人给我叫过来,不舒服爬也爬过来。”
陈嫣然身上的工牌还没摘,她用手捂着棒球帽一路跑过来。
主任给了她两个严厉的眼神,转身朝谢玉成赔笑道:“谢总,马上请您过去。”
“您好许小姐,”陈嫣然额头上冒出了几滴汗,打湿了她鬓边的头发,“您好,谢先生。”
说到谢玉成的名字时,陈嫣然吐出的几个字声音艰涩,嗓子许久没喝过水一样。
许知意默默瞄了一眼陈嫣然,然后抬头看着谢玉成作何反应。
谢玉成同样对许知意投以目光,出声说:“怎么了?是不是想喝水?”
许知意急忙装作没事的样子,谢玉成机灵得不像是人,倒像是某种捕猎的动物,无论何时都保持着机警的状态。
见许知意避而不答,谢玉成沉思说:“喝饮料可以,不能喝酒。”
“我没想喝酒,”许知意话说到一半想了想还是算了,“给我倒杯鲜榨的橙汁,我不喝橙汁饮料。”
许知意挑剔的要求引得陈嫣然回望了他们,她已经想办法逃避和谢玉成见面了,结果还是逃不掉。
陈嫣然经历了一场失败的恋爱,杨晗日的父母到处说她是攀附权势的女人,她灰溜溜逃回港城,在许知意和谢玉成的圈子里陈嫣然身败名裂。
谢玉成正在给许知意倒果汁,陈嫣然神色不宁地想谢玉成也是这样认为吗?
许知意饮下冰镇的果汁,粉色碧玺挂在白花花的手臂上,她对上陈嫣然那双暗中观察的眼睛。
不上去哄哄
陈嫣然顿了顿,脸上的笑容是礼仪统一培训的标准的假笑。
球场上,来自新加坡的女将小麦色的皮肤,神情严肃,手挥动球拍时掀起一阵疾风。
给陈嫣然替班的女生得了命令,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嫣然,过来。”
过来叫住陈嫣然的女生就像是救兵一样,陈嫣然终于可以悄悄地从贵宾包厢中抽身了。
“嫣然,我看主任的脸色不好,你还是小心点吧。”戴着工牌的女生后悔地发着牢骚,“早知道不帮你替班了,现在主任看我们两个都不顺眼。”
虽然她们是来兼职的学生,但是这场比赛是正规的网球协会组织的国际比赛。陈嫣然私自换班不符合规定,要是出了问题,她们两个都要被追究责任。
天气炎热,主任的白衬衫下流出汗水,他烦躁地说:“你是负责接待的陈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