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意边走边说:“我们没什么关系,聪明的人当然不选择掺和进来,这对他没有好处。”
跟盛明韶合作,可比跟谢玉成合作吃亏多了,他要的可不止是联姻。
“我总觉得谢玉成心思深沉,有些男人他对你好喜欢你,其实不过是想要获得你的信任。”
“妈妈,”许知意拉着她的手,“你觉得他对我不够真心,谁对我真心呢?盛明绍也不过是为了利益,大家都是别有所图。”
阮青雪茫然了一瞬,她说:“知意,妈妈同意你自己生活了,你为什么非要答应他。”
为什么呢?因为本来就是假的订婚,因为她最后不会跟谢玉成结婚。
这些,许知意通通不能告诉阮青雪。
“奶奶让我带他过来,谢玉成见到爷爷了。”许知意说:“奶奶是高兴的,我从来没见她在爷爷墓前说这么多的话。”
阮青雪不明白,“你的爷爷早就去世了,知意。”
她们走在长廊下,阮青雪的背后一片凉意。
许知意放下妈妈的手,手里拎着的伞换了一只手拎,“我想让奶奶高兴一点也好,至于结婚的事,我会好好考虑。”
远处是绵延的山脉,青天绿山,低矮的花一丛丛。
许知意昂首眺望着远方,封着顶的长廊阻碍不了广阔的景色。
她的声音铿锵有力,“妈妈,我长大了。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从小到大我没让您失望过,以后也是。”
不要当酒鬼
许知意开车回到西山庄园,安保人员控制着的两扇铁门为她打开。
傍晚天色黑蓝渐变,山尖处飘着云的那处像是调色盘里的深蓝加上了白色调成了烟蓝,黑色自上而下吞噬。
到了晚饭的时间,谢玉成还没回来。
小餐厅里平时只有一人用餐,放置了大长桌的西餐厅与放置了圆桌的东餐厅被单独拎出来,用来招待客人。
现在多了一个许知意,两人依旧在小餐厅的长方形桌子上用餐。
保姆上完了菜,说:“夫人,先生打电话来说会晚点回来,您先吃饭。”
“我知道了。”即使是他们不说,许知意该吃还是要吃饭,她的三餐有固定的时间点。
保姆将餐盘竖起,似乎是欲言又止。
许知意没动筷子,“还有事吗?”
“是这样的,”保姆忐忑地说:“先生经常在公司里处理公务,回来的时间比较晚。”
他们的夫人是首都顶级豪门的大小姐,西山庄园工作的人私下里听说她是个不好惹的人物。
许知意随意地扫了一眼菜,谢玉成的行程她不想去过问,她也不是什么等着丈夫回家的贤妻良母。
“这也是你们先生交代你的?”
许知意一下子把保姆问住了,保姆是在谢家餐厅里工作了几年的阿姨了,一个谎话要用无数个谎话来弥补的道理她还是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