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成耐心地纠正说:“他们是搬到共同的家里,我们都有房子,这是个问题。”
没想到,这两人会因为太有钱而搬到哪里发愁。
“公平起见,我一起为对方让一步,好不好?”
“怎么让?”许知意好奇地看着谢玉成,等着他的下文。
“我的房子移到你的名下,只写你一个人的名字。”谢玉成淡然地补充说:“吵架我出去,这也算是合约的一条。”
许知意讶然张开了嘴巴,她不由自主地问出:“值得吗?”
谢玉成为难地说:“到底值不值得呢?”
他认真地肯定道:“当然值得,养尊处优的许大小姐跟我住在一起住一年,这难道不值得吗?”
“也是。”许知意点点头,真是便宜他了。
“合约我重新拟,该改口了。”
谢玉成站起来,银袖扣跟银线在黑暗中无比突出,他低低地叫出:“知意。”
谢玉成今天喝了酒,白兰地浸润过的嗓音醇厚中暗藏着低哑,像是缠绵的水草,又像是温柔的乐曲。
许知意听得眼皮直跳,耳尖窜上去一抹红,冷而干燥的气温下,热意仿佛烧着了一样。
“谢……”许知意耳尖的温度攀升,她的声音低下去,“谢玉成,对不起,我现在只能叫出来全名。”
说罢,她低头向前聚了聚裙子,好像捂住了自己的脸,她道什么歉,在谢玉成面前落了下风。
谢玉成无比宽容无比耐心,鼓励的口吻一样,“很好了,慢慢来。”
许知意转移话题说:“我们一起进去,宴会该结束了。”
她提起长长的白裙,顺滑的布料平整下去,没有一丝脏和褶皱。
整理好披肩,她便看到谢玉成主动递出了胳膊。
许知意很给面子地挽上去,毕竟他们要成为未婚夫妻了。她是个讲信用的人,说做好表面功夫就努力做到最好。
谢玉成身量高大,许知意穿了高跟鞋的情况下只能到他的肩膀,白兰地的酒香若有似无地勾起。
正厅的宾客无一例外地驻足,这场订婚宴的主角相挽着登场了。
坚固不可摧的人流让出一条道,闻声赶来的还有待在会客厅中的喝茶闲谈的长辈,其中最积极的莫过于老太太关如越。
关如越一起身,所有长辈齐齐跟过来。
穿着无尾礼服的男人不用吩咐上前,他没穿着许家统一的服装,是谢玉成带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