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意闷声警告说:“谢玉成,你还没赢。”
别急着得意,靡不有初,鲜克有终。一开始得到的东西,别到最后化为一场空。
谢玉成深邃的眸子明亮,“许知意,我不是在跟你比赛,更不是要跟你拼个你死我活。”
许知意陡然拔高了声音,“那你想干什么,我不信没有其他目的。”
“谁在外面?是不是玉成来了?”
许知意和谢玉成争吵的声音惊扰了方芷兰,隔着门,争吵的声音被弱化成了聊天声。
谢今安在读大学,昨天陪了妈妈一天就回学校了,因此方芷兰下意识觉得门外是谢玉成。
许知意不屑地冷哼,一把推开谢玉成,“你去跟她解释吧。”
不成想,谢玉成攥住许知意打过人又想推他的手,“许知意,别得寸进尺。你在教训别人礼貌的时候,记得想一想你的教养去哪里了。”
他向来进退有度,极少动怒,可此时却是神色紧绷。
“放手!”许知意感受到手腕的禁锢,用力一甩。
谢玉成的手指绕了许知意的手腕一圈,宽大温厚的手掌贴着淡紫色的血管。
许知意太瘦了,手腕凸出一块儿骨头。谢玉成稍显粗粝的手指就压着这块骨头,压得她动弹不得,血液沸腾地流过脉搏。
方芷兰听见外边熟悉的声音,朝门外喊道:“玉成,是你吗?”
如果是谢玉成他会马上进来,可是没有人进来。
方芷兰疑心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想要下床看一看。
谢玉成抽回手,释放了许知意被握住的手腕,“我说的合约还算数,许小姐考虑好再给我答复。”
许知意动了动手腕,像是报仇一样,不死心地用力推开谢玉成的胸膛,“以礼相待,你还好意思说出口。”
谢玉成站立如松,控制住身体配合得一侧,不见狼狈的趔趄姿态。
许知意走得急匆匆,医院走廊只剩下谢玉成孤单地站着。
来来往往的医生忍不住朝他看过去,这家私人医院的客户非富即贵,都是惹不起的大人物。
而这位年轻又英俊不凡的客户被打了脸,震撼得护士医生们走过去却不敢议论纷纷,一不小心触了霉头可不是闹着玩的,有钱人能肆意决定着他们的职业生涯。
谢玉成低声应道:“妈,是我。”
方芷兰的脚下了床,搁到拖鞋里,看着似乎是正要下去。
“玉成,外面怎么了?”
“没什么,有病人跟医生吵起来了,已经被送回到病床上了。”
方芷兰的两条腿放到床上,她压着嗓子轻咳了一声,“来这儿的人住久了都想回家,身体不好,跟医生闹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