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成眼底蕴藏着笑意,仿佛清晨的深林,第一缕曦光填满了树影中的每个缝隙,柔和而清澈。
“看到了,明明教训人有理有据,干嘛要妄自菲薄呢?”
许知意一怔,神色异样地岔开话头,生硬地说:“谢先生看了我的表演,如何评价呢?”
谢玉成的笑愈加深了,“动人心弦,许小姐是天生的舞者。”
许知意披上外套,“谢先生不了解芭蕾舞还是不要勉强自己过来看表演,费时费劲。”
谢玉成抽回手,修长的骨节冷白如玉,“爱好需要培养,有一个不了解到了解的过程,反正这趟我是不虚此行。”
许知意欲走,谢玉成说:“许小姐,希望有机会再看到你的表演。”
长风衣包裹住许知意小腿,黑色的马丁靴干净利落。
她倾身说:“观众不要随便来后台,谢先生记住了。”
温热的呼吸喷薄在西装外套上,谢玉成温声说:“我记住了,您提醒的是。”
……
表演完了,许知意和唐锦茵去吃饭。
阮青雪打来了电话,问许知意有没有时间陪她选宴会礼服。
变相的相亲
私人导购定期会选择一些产品,来不来看阮青雪可以自行决定。
妈妈有出来买礼服的兴致,许知意第二天驱车来到了高级定制工坊。
工坊只会接待特定的客户,阮青雪和许知意进去后就关上了门。
简约的白色房间铺设着长毛地毯,不耐脏的纯白色,是富人的专属。
导购的细跟高跟鞋踩上毯子,柔软的羊毛毯消除了噪音,环境是极致的安静。
茶几上摆放着起泡酒和甜点,干玫瑰花瓣浸润在酒里,粉红的酒水玫瑰香味淡淡。
导购向阮青雪推荐了几件高雅的中式礼服,清风竹影,剪裁得体。
阮青雪挥手,导购会意,把几件礼服挂上了衣架。
“知意,你到底怎么想的?”
许知意伸手拿酒的手一拐,阮青雪不赞成她喝酒,许知意在妈妈面前能不喝就不喝,要不然就是悄无声息地喝上一口。
她正大光明地说:“妈妈,我不想和谢玉成结婚。”
阮青雪究根问底:“你是不想和谢玉成结婚还是不想结婚?”
许知意不假思索地回答说:“我不觉得结婚对我有什么好处,我有爱我家人和我爱的事业,衣食无忧,生活富足。为什么一定要结婚呢?”
阮青雪顿了顿,她其实有点理解关如越了。
等他们百年之后,许西洲也有了家庭要照顾,许知意只能和孤独相伴。
关如越的出发点是好的,只是选的结婚对象不好。